对方与郦酥衣说:昨天夜里被掳回来时,她正发着烧。
是宋识音。
夜时,柔莎神恭顺,婉婉端来一碗气腾腾的药汤。
柔莎端来的饭菜,她不吃。
郦酥衣冷冰冰抬手,将这一碗汤药推开。
更何况识音为苏墨寅堕了胎,尚未养好,已受不起旁的事了。
如今是在西蟒敌营里吗,六儿去了何,沈顷可知晓她们二人被西蟒人所擒?
通过窗牖,她恰恰能看见营中动向。
襄夫人不见,随行的将卒亦不见。此只剩她们两个手无缚之力的女。
见到来者,郦酥衣与好友互相对视一,互相敛住了神思。
“沈夫人,这是我们大殿专门派人为您熬制的汤。除去安胎,还有驱寒安神之效,夫人不若在睡前喝,睡得也更踏实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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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识音则不一样了。
是这边的大人唤了医师,为她诊治。
经过一整日的摸索,宋识音绝望地发现,此将卒把守甚严,若想与衣衣从此逃去,难度堪比登天。
她的双手双脚与自己一般,同样被麻绳绑着。白醺醺的光影穿过帘帐,于少女面上落惨白一层。觉察到刺目的光,宋识音亦蹙了蹙眉。眸光潋滟之际,宋识音同样转醒。
那人视线落在二人上,目光之中,带着许多压迫。
然,不等她声唤,郦酥衣赶忙嘘声。
二人不禁担忧思量。
一见了好友,对方赶忙扑上前将她抱住。她像是受了不少惊吓,面上尚还挂着未透的泪痕。郦酥衣将她拥住,温声细语地哄着她。
她忍着痛,挣扎坐起,同宋识音,“外面是西蟒人。”
她不知对方发觉了什么,再回到军帐中时,周遭已被装得分外致华丽。似乎觉察她有,西蟒皇甚至还为她增派了几名婢女与医官。
她们如今是……落在了西蟒人手里?
郦酥衣心中十分担心友人。
宋识音,今日一整天,她被关在一间灰蒙蒙的仓库里。仓库昏黑一片,只余一扇窗牖通风透气。
宋识音同她说起昨天夜里、她昏厥后所发生的事。
柔莎端来的,她不碰;
一个并无任何份的中原女。
果不其然,听到“西蟒”二字,宋识音先是一怔,惊惧之余,面也变得凝重起来。
那此便是西蟒?是敌军的营帐?
……
“先莫声张。”
这一回,郦酥衣反应过来——听那些音,竟是……西蟒人!!
那压迫,与她面对沈兰蘅时大不相同。
一个并无任何份、却有着姿的中原女。
“衣衣——”
还有那些西蟒贼人,可否知晓她们二人的份?
柔莎端着饭菜,自帐外,缓步走了过来。
郦酥衣面清冷,端坐在榻前,未理会她。
腰酸背痛、心惊胆战之际,她察觉到侧有人。
……
被百般拒绝、脸贴冷的柔莎倒是不恼,她应着郦酥衣的话,:“婢只是奉了大皇的命,前来照顾夫人。至于宋姑娘的落,婢当真不知晓。”
在她的绝之,大皇终是无奈,当晚便将宋识音也带到她面前来。
她知晓,对方如今好生照顾自己,是为了拿住远在玄临关的沈顷。她是西蟒皇用来对付沈顷的一枚棋,自然要好吃好喝地供奉着,不能半差池。
她抬眸,眸冷艳,问:“与我一同被绑来的另一位姑娘呢?你们将她关在何?”
说这话时,柔莎眉目带笑,似乎想要策反她。
一想起夫君还在玄临关应敌,郦酥衣便忧心忡忡,坐立难安。
正思量着,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其中一名婢女叫柔莎,会说中原话。
便就在二人思量着该如何逃生天之际,军帐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不过转,一名材魁梧的蓝瞳男人,于众人的簇拥之中,掀帘走了来。
西蟒人?
郦酥衣与宋识音的形,不约而同地向后缩了缩。
郦酥衣也刚烈。
前闯一个影,宋识音意识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