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来的商队就是走的官,说不准路旁的村已经被了一遍,所以他打算向北走,边走边打听。
“那我们之后就往南走。”隋玉说。
“行。”严大当家没意见,他看向宋娴,说:“宋当家没改主意吧?租骆驼的事。你若是主意不改,我这就多买货带去敦煌了。”
“没改主意。”宋娴笑了,说:“商人的诚信我还是有的,主意变来变去,谁还跟我生意。”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严大当家冲二位女当家拱了拱手,说:“就此别过,明年再见。”
“一路顺遂。”隋玉说。
“一路顺遂。”严大当家笑着捋了捋山羊须,他冲屋里睡觉的族人吆喝一声:“都别睡了,赶起来,我们这就走了。”
隋玉快步屋,她喊上宋娴,二人屋翻在安城买的样时兴的绢布衣裳,还有晒的菇和木耳、砍断的腐木、以及写了字的木片,这些东西装满一箱,她们托严氏商队帮忙带去敦煌。
严氏商队离开后,隋玉和宋娴把男仆都赶去放骆驼,关上门后,二人带着女仆烧了半天的,又是洗又是洗澡,从到脚洗净,从里到外换上净衣裳,一直忙到天黑才忙利索。
休整一夜,天明后,隋玉和宋娴带上一半的仆从和骆驼跟着齐生一家三上山收购丝帛、生丝、布和桑酒。
五月芳菲已尽,农家栽的桃树已经挂上指腹大的小桃,如桑果一般,都是青涩的。路旁的野也谢了不少,蜂在嗡嗡打转,在即将凋零的上站了站,很快又飞走了。
“山里的农也庄稼吗?”宋娴问。
“的少,山里能庄稼的地少。”李氏回答,“我娘家住在一个山谷里,的庄稼了税,余粮只够自家人吃,好在山里野麻多,只要有空地,野麻撒就能活,家里的女人们每年织布能攒些钱。后来官府让桑养蚕,有了生丝和绢布的收,日才好过起来。”
“女人受累,织布费腰费。”隋玉说。
李氏睛一,她苦笑一声,说:“我年纪大了就看不见了,像瞎了一样,估计我年纪大了也是半瞎不瞎的,喂都数不清有几只。”
“娘,等我大了也去走商卖货,到时候你就不用再织布了。”小孩骑在骆驼背上兴地说。
李氏脸上的苦笑消失了,眯着的睛发亮,角笑了褶,她说:“那我多织布,等我儿大了,多给你买几骆驼。玉妹,你的骆驼买来是多少钱?”
“二千钱一。”
李氏脸上的笑凝固住,她勉笑笑,说:“贵的啊。”
“若是不打算走远,从你们村到安也可以用骡运货,或是也可以。”隋玉给她提供其他法,“我们是走的远,又翻山又渡河,用不了车架,才只能用骆驼驮货。”
“安距离我们这里多远?你们走了多少天?”齐生问。
“八天,骆驼跑得比较快。”隋玉回答,“如果不是山多,绕的弯多,估计还能更快。”
“是,我们这边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