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结蜂的钱,东西多了,我们就迷糊了。我们脑笨,装不了多少东西,玉妹,你别见怪,可不是不相信你。”李氏歉意地说。
“没事没事。”隋玉让青山搬一箱钱过来。
“你再等两个多月,到时候其他人手里的帛布卖空了,帛布的价格或许会涨回来。”李氏说。
“比前年的价贱啊。”邻居有些不满意,她看看隋玉,嘀咕说:“前年也是她上山收帛布吧?那时候可不是这个价。”
“摆个摊最多两三个人?我丈人一家不带孩都六个人,这才收了三千多钱,而且还没桑蚕税。”齐生摇,说:“像我们家人少,我媳妇一年多织两匹帛布,我忙完地里的活给她搭把手,也只能多织半匹布。”
“这是蜂的幼虫还没孵化,没有毒,能吃的。”齐生解释,“不是害虫爬去了。”
“这罐是一百九十斤。”齐生报斤两。
“这倒是。”齐生,“不说了,我领你去旁问问?”
李家隔的邻居过来了,见李氏抱一匹帛布,她走过去问:“小莲,你家帛布卖什么价?”
隋玉接过小红递来的木板和烧过的木,她在木板上记个数,看甘大甘二称第二罐。
隋玉的兴消退,慨:“只要想赚钱,什么都不容易。”
小
揭开盖,罐里甜滋滋的香味散了来,罐是黑的,连带蜂的颜看着也是的。隋玉用筷搅一坨扯来,在光,蜂呈现琥珀,其中还掺合着巢碎片和幼蜂。
隋玉沉思片刻,说:“没事,我知。”
隋玉哈哈一笑,“赚大钱了就不计较小钱了,行,我占便宜。齐大哥,让你舅兄他们把帛布和麻布都搬来,还有桑酒,我一起付钱。”
邻居没吭声,再等两三个月就秋了,天凉快了,谁还穿帛布,凉丝丝的。
“不得了啊,你家一年的收可不少。”隋玉算了算,说:“一年三千多钱,城里摆摊的小贩都比不上你们,我看着都馋,等我老了,我也搬过来住。”
“你太看得起我了。”隋玉笑,“我最开始就是个摆摊卖包的,从年忙到年尾,一年还赚不到两千钱。”
齐生不信这话,“你可看不上这东西。”
“我爹说一个罐有二十斤,买回来装的时候他称过。”齐生跟隋玉说。
齐生跟丈人和两个大小舅用土话复述一遍,三人闻言脸上都满意的笑,李爹又跟女婿说句话。
一串铜板有一千个铜,也就是十钱,隋玉带着小红和柳芽数一百二十串铜板,三人各数一遍,李家的人又反复数两遍,还用秤称重量,没问题了才喜眯眯地把钱搬屋。
“去我家,我家还有帛布和桑酒。”站在一旁的邻居说,“我家也卖了算了,免得看你们收钱我心里。”
隋玉带着仆再次数铜钱串,给完帛布和麻布的钱,还有四罐桑酒,一百七十钱一罐,一共六百八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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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钱一匹,染的是四百五十钱一匹。”
隋玉心里有数,她卖过陶罐,看大小就能估摸大概的重量。
四匹没染的帛布是一千六百钱,两匹白麻布是二百二十钱,合计一千八百二十钱。
第三罐也是一百九十二斤,第四罐只有半罐,是一百零六斤。
“一百九十二斤(西汉斤两)。”隋玉报数,“李叔,你来看一。”
齐生皱眉思索,他跟丈人反复指着各个罐嘀咕多少斤,加加减减,琢磨了好一阵才松快地说:“对,是一千二百钱,我爹说了,罐钱就不要了。”
甘大甘二拿来秤杆和秤砣,二人先用麻绳缠住罐,之后用秤勾吊起来,二人合力提起秤杆,用铜坨拨斤两。
“一共是六百八十斤,刨除四个罐的重量是六百斤整,一斤二钱,合计一千二百钱。”隋玉报价。
齐生叹气,说:“我来看。”
”隋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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