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都侯翻上,说:“祝你一路顺遂。”
蹄疾飞,泥飞落,隋玉后退两步避了避,“谢谢”二字还未说,枣红已经跑远了,拉着蜂的车跟着离开。
三天后,左都侯家的仆人拉走剩的九百罐蜂,隋玉收尾款,随后在安城以一千二百钱一匹的价格买二十八匹绸缎。
七月初七,由一百七十骆驼组成的商队载着布匹和钱箱离开安。
“二伯,你看迎面过来的商队,其中是不是有好几个女人?”走在商队前面的客商说,“这是不是小崽的娘带领的商队?”
“你问一声不就知了。”
“我们靠边,给对面的让路。”隋玉偏跟张顺说。
张顺骑着骆驼队,他驱着骆驼往后跑,大着嗓门喊:“靠右,给对面的商队让。”
“他们让了,我们加快速度过去。”
两个商队间的距离拉近,打的客商向张顺谢,他的目光掠过几个女仆,在看见隋玉的脸时,他顿了顿,问:“可是归客舍的玉掌柜?”
隋玉睛一亮,“对,是我。”
“你儿得可真像你。”客商笑,他从驼背上挎的包袱里拿一个匣,说:“这是小崽托我带给你的。”
“多谢啊。”隋玉笑眯眯地接过,“劳烦你们了。”
“这没什么,我们也有孩,能理解。”客商收回手,他试探着打听一句:“你们回程早啊,货脱手的快?现在安什么货最畅销?”
“我们是运好,安的时候赶上大司去世,那段时间城里的商货俏,几天就卖空了。”隋玉坦诚代,“对了,关外的况如何?在打仗吗?”
“打仗?你听谁说的?我们五月初离开的,没听说关外在打仗。”客商摇,“就是车师那边好像有些,我们没从那条路走,没遇到什么危险。”
隋玉掰算一,四月初的时候她在草场遇上送公文的驿兵,从四月初到五月初,一个月足够驿兵快跑回边关了,莫非是因着大司去世,是战还是和的主意迟迟没定?
“看看你儿给你送了什么。”宋娴探过来。
隋玉回神,她打开沉重的匣,里面装满了木片,她拿起一个木片看了看,沉默了。
“这画着什么?一团黑。”宋娴看不明白。
“是猫。”隋玉了木片方险些认不的字,“这应该是良哥儿握着小崽的手写的,或是小崽比照着他舅舅写的字画来的。”
宋娴笑一声。
换个木片,这个上面是隋良写的字:,胡豆开了。
胡豆在三月初,四月底的时候开,六月底的时候,小崽就发现有一分豆荚鼓了起来。
“胡豆能吃了。”隋良剥开豆荚,豆粒正,他嚼一颗,有丝甜甜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