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青山、张顺、小红和柳芽儿也被隋玉送学堂,让四人接受陈老的熏陶。
“我跑步了,我壮了,不会再生病了。”
隔了两天,隋玉趁机把她编写的故事都拿来,她跟陈老讨论如何编写成适合传唱的赋词。她听过他在学堂里抑扬顿挫地朗诵诗赋,那叫一个充沛,这正是她的故事里缺少的。她一个外来者,再如何,在古人唱赋一事上,她死活也憋不那个调调,又如何去教青山等人。
隋玉摇拒绝了,“床上太容易使人懒惰,挨着灶房的仓房就和,我冷了坐那屋里就行。等雪了,茶舍里也烧起火了,到时候我去茶舍烤火。”
“岁回来了吗?”隋玉问,“柳嫂一天天为他提着心,人都愁瘦了。”
小崽摇,“我爹又要打我。”
“这角是不是还是一味药?”隋玉问。
“还要堆雪人。”小崽又提要求。
小崽,毕竟他也就只挨过那一顿打。
“别喊别喊,早睡,明早起来打雪仗。”隋良快步往外走。
“玩雪会生病,去年过年你生病了多难受,你忘了?”隋玉认真地跟他讲,“打雪仗会跑汗,一旦汗再寒风,人就要生病。”
“雪了。”隋良也跟着开门来,他站在雪地里仰着,说:“可算雪了,今年的雪有晚,到十一月才雪。”
一大寒气冒来,小崽冻得嗷嗷叫,他缩成一团,生怕他爹又要拿冷冰冰的手来捉他。
赵西平不清楚,杨千没多说。
说起茶舍,赵西平说库尔班和安勒夏天的时候缠着老瞎学技,技没学会,倒是编几支舞,阿羌和妞也跟着学了两支。
“你觉得呢?”隋玉问。
小崽回看一,赵西平平躺着,压不搭理他。
刚提到雪,一开门,赵西平就看见飞落的雪,他关上门,大步去。
明白了,这应当是牦的角,弧度更圆,与耕的角相比,牦的角偏纤,更有。
“没你,你爹都没靠近你。”隋玉搂着他笑。
“要雪了,今天比前几天都要冷。”隋玉跺脚。
“秦文山把他的个人志拿走了吗?”隋玉问。
“来了三个商队,张顺和李武在负责安置他们,我先回来了,真冷啊。”赵西平甩开羊袄,蹬掉羊,掀开褥迅速钻去。
这个夜,客舍的人都歇了,荒野上突然传来驼铃声,随之而来的还有纷杂的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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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屋里也砌个火炕。”赵西平说。
“你还记得玩雪挨打的事?”隋玉笑着问。
“没见他的商队过来。”赵西平把搁置在木箱里的竹简拿来。
“舅舅——”小崽躺在被窝喊。
小崽觑着看着隋玉,他掬着一脸笑,讨好地问:“娘,我明早能跟我舅舅一起打雪仗吗?”
“回来了,他们商队倒霉,秋天的时候被匈人掳走了,但又还算幸运,掳走没几天
“觉还是个大商队,我起来看看,你继续睡,别门。”赵西平掀开狼褥床,说:“这都十一月了,还有商队才回来,也不怕遇到大雪天。”
过了晌,隋玉拿着竹简去找陈老,她把竹简给他看,她本是想讨教如何写赋,却不料他对竹简上的容兴趣,主动揽活儿,要另外再给秦文山写篇赋词。
“先收起来吧。”隋玉放角,她从箱里掏羊袄,本想穿上,又嫌羊上的脏污还没洗,她又换一件。
隋玉听他是真想玩雪,她想了想,说:“等地上的雪积厚了,我们用雪洗羊袄和狼褥。”
隋玉听到院里响起脚步声,她敷衍地“嗯”一声,心神跟着脚步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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