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着法劝说。
隋玉摆手,“谢我什么,我藏着我的小心思,让你先去探路,到时候我的客舍盖过去,可不是又有熟人帮衬了。”
宋娴不信这个说辞,她转而问:“你盖在张掖的客舍如何了?”
“不好也不坏,算是走上正轨了,有生意,能赚钱,就是回本慢,不过我不急。”
“有人去找麻烦吗?”宋娴问。
隋玉摇,她刚要炫耀隋良的鬼机灵,话没又想到宋娴还惦记着撮合良哥儿和绿芽儿,她咽到嘴的话,什么都没说。
宋娴哼笑一声。
隋玉垂不搭理,她捻了捻手指,掐了棉芽,她指腹和指甲上的绿怎么洗都洗不掉。
宋娴往外看一,说:“快晌午了,午饭在我这儿吃?”
“行。”隋玉。
吃午饭的时候没看见黄安成,隋玉离开时在前院碰到他往外走,她这才意识到,宋娴和黄安成分开过了,若是中间的门封死,这夫妻俩算得上是分府而居。
黄安成颔首跟隋玉打个招呼,继而大摇大摆门。
隋玉跟着门,走宋家的门,她就把他们的家事抛在脑后,不打算去手。
不过之后的日,隋玉经常让绿芽儿捎话,让宋娴去城北玩,宋娴一过去,她就领着人地活。
和温度跟上了,六月底的时候,最先的棉吐絮了,隋玉把上没有正事的仆人都赶地活。每天天不亮,大伙儿就挑着担挎着打着哈欠地摘棉,等太来了,棉叶晒焦了,棉壳晒了,一帮人又挑着装满棉的筐往回走。
殷婆和翠嫂她们见人回来,端早就蒸好的包和晾凉的绿豆粥,饿得饥辘辘的人一到家就端碗吃饭,吃饱了往树荫、墙一坐,各拎一筐棉坐掰。
棉掰来倒太底晒着,晒后留给官府的四成,剩的六成绞了棉籽卖给锦绣织布坊。
今年开后,隋玉又找人买了十亩的荒地,加上她去年买的两亩,这十二亩的棉不用给官府税。剩的三十五亩棉是在隋良和小崽名的地里,原本跟官府是要四六分成,官府得六成,但棉是隋玉自己的,不是官府发的,故而是她得六成,给官府四成。
一匹布大概要用五十斤(汉代斤两)棉线,但一亩地产的棉绞去棉籽后,再刨去粮税,自己剩的大概也就六七十斤。
隋玉想了两天,在杜坊主和杜季白再次上门问价时,她开说:“棉绒一斤二十钱。”
“不可能,太贵了。”杜坊主一否决,“玉掌柜,你要知,织一匹棉布就要用五十斤的棉线,你的价,我们要把棉布卖一千五百钱一匹才能赚钱。你也是去过安的,安的绸缎才一千二百钱一匹,贵人能买泽更好的绸缎,为什么用更贵的价钱来买棉布?”
隋玉狡黠一笑,说:“棉布不卖给当官的人不就成了,你们忘了?商人不能穿绸缎,他们钱财满仓只能穿麻布和帛布,憋不憋屈?而棉布比麻布,比帛布厚,量还比绸缎少,能穿上棉布衣可不就是彰显财富?他们这些人不会嫌价贵,反而价钱越贵越有面。”
杜坊主叔侄俩沉默了,这番话实在是有理,不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