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本,扈中郎将对隋玉来说,跟他恶是弊大于利的,她不愿意为了一句打探坏了二人的。
“这么贵?”扈中郎将见她不打算翻脸,立打蛇随上,“我去年为了买汗血把家底都掏空了,手上拮据,一千钱一床行不行?”
“乌骓还在你手上?”隋玉诧异,“我还以为你转手卖了。”
“没在我手上,送给上官了。”他没隐瞒。
难怪这么快就升官了,不过隋玉没从中得利,她拒绝:“不还价,你少买两床棉被也行。”
“不行啊,我已经夸海,要拿棉被给我老丈人送年礼的。”扈中郎将哀叹,“我想着玉掌柜跟我好,我还是有面能从你手上买到棉被的。”
“要不是看在这个面上,我压不会卖给你。”隋玉直截了当说,“我只带了三十一床棉被来安,你看肯卖你四床还不够给你面?”
“只有三十一床?”扈中郎将惊讶,絮叨说:“你一个棉的怎么才运了三十一床棉被来安?算了算了,我回去凑凑钱,你给我留四床棉被。对了,明年棉被的价钱会不会降很多?”
“不会,明年大概只能六百亩棉,商人要是愿意,这些棉被还不够他们自家用的。再一个,客商不一定乐意把棉运到关卖,他们带棉被关能跟大宛人或是乌孙人换,或是跟安息商人换宝石,这些都比把棉被运到关卖一二千钱值钱。”隋玉说。
“那我买六床棉被,我这就回去拿钱。”扈中郎将闻言快步往外走。
“哎!”隋玉喊他,“只卖你四床。”
扈中郎将当没听见。
“你给我送两车瓷过来。”隋玉追上去,说:“我送你个人,你也得还我一个,你帮我寻摸两车从官窑来的釉面瓷。”
扈中郎将停脚步,回说:“两车釉面瓷换两床棉被。”
隋玉笑盈盈地摇,她可不打算钱,“明年再有棉布、棉袄、棉鞋、棉帽运到安,你还能优先买到手拿去人。”
“两车太多了,一车釉面瓷,除夕之前我让人送来。”
“成。”隋玉松。
等扈中郎将走了,隋玉披着一寒气屋,她代小红:“午他再来,拿六个手筒添送他。”
小红“哎”一声,说:“两个墨青的狼手筒送给里的公公了,二掌柜还代给他留六个,又送扈中郎将六个,剩只余六个了。”
隋玉应一声,表示知了。
赵西平跟她一起回屋,关上门,他坐在榻边低声问:“陛是不是有意赦免一分官?我想起我们要门的时候,他跟我们说好好棉,他等我们把棉遍大汉的疆土上。棉多了肯定需要劳力,劳力从哪儿来?只有把官赦为良家,朝廷才有地税和粮税。”
隋玉也想到了,“我也觉得,陛目前没松应该是觉得为时还早,另一方面是在衡量棉跟隶哪个利大。”
“那我们回敦煌了就使劲活,争取在两年把河西四郡都上棉。”赵西平来了劲,他想起城成山的人骨和腐臭的死尸,还有从胡都尉手里讨来的十个隶。他们好比畜牲,甚至是比不上畜牲,有没有命活,能不能吃饱穿,全看有没有个好主家。他家里也养着隶,经年相来,他待他们也是有的,有了就有同理心,再看那些过得还不如狗的隶,他就不忍心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