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寄忱笑,半天没说话。
“你刚刚什么去了?”电话一接通,沈嘉念就努着嘴问这一句,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里带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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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念眉蹙得很,重新拨打一通。
打给他。
沈嘉念心的那小委屈瞬间被浇灭了,只剩疑惑:“国现在是上午十吧,怎么这个时间洗澡?”
“儿呢?”沈嘉念问。
“哦,好。”沈嘉念心不在焉地应着,单肩背着一个包,跟在助理后,边走边盯着手机屏幕。
沈嘉念:“嗯?”
助理见她表不对,轻声询问:“是给家里打电话吗?”
屏幕里的画面是在家里,他们的卧室,傅寄忱像是刚洗完澡,发微微,上了件白衬衫,扣没来得及全系上,前散开了好几颗,线条畅的薄肌。
沈嘉念没说话,抿。
“刚在洗澡,手机放外面,声太大了没听见。”傅寄忱嗓音温醇,好似裹着绵绵雨一般。
她的话提醒了沈嘉念,她摁了屏幕,中断了这通没被接听的电话,准备打给程锦。
铃声响了许久没有被接通,沈嘉念蹙着眉心一脸凝重,国此时应该是上午,傅寄忱在家休息,不会没空接电话。
她还没从通讯录里翻程锦的号码,屏幕倏然一变,有视频电话打来,看清上面的来电显示,她陡然松一气。枰
傅寄忱说了声“等着”,拿着手机从卧室去。随着他步伐走动,屏幕里的画面摇摇晃晃,沈嘉念耐心等待。
这次是沈嘉念的个人独奏会,乐团里的成员没来,沈嘉念只带了助理,经纪人临时有事,会赶在演奏会开始前抵达。
他语气幼稚,像跟大人告状的孩童。自从有了孩,在养孩的过程里,夫妻两个不仅没有被岁月摧残,心态上反而都年轻了,潜移默化地被小年糕染了。
“嘉念,行李到了,我们走吧。”助理从传送带上取两个行李箱,立在脚边。
走儿的房间,像是走一间酷炫的游乐场,悬空自转的地球仪,五彩斑斓的鱼缸,不是摆设,里面有傅斯年小朋友养的鱼。书桌上摆放着各汽车、飞机、坦克模型,还有待组装的零件七零八落,地毯是足球场同款……
傅寄忱无奈:“问你儿去,都赖他。”枰
小助理也拿手机,给家里人发了条报平安的消息,妈妈很快回复过来,然后她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见沈嘉念仍然没打通电话,而且表现得有焦虑,助理声安她:“可能是手机没带在上吧。”
提前联系好的车停在,助理对过,叫了司机一声,司机车帮忙把行李箱搬后备箱,拉开后排的车门。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