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被赐福的岁月。
我想起初教令院时笑着对我打招呼的提纳里,想起无数个赛诺说来的冷笑话,想起卡维金灿灿的发和温和的笑意,想起赶论文赶到时抬看到的那双漂亮的睛,想起那个暴雨的晚上艾尔海森在他的路线里带走了我,想起璃月海灯节我拽着他在层岩渊看霄灯时他看我的神,想起很多个他纵容我打他的生活的瞬间……
理智清楚地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那概率太小了,而我从来不是一个幸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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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昔日可以被重现吗?新世界里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吗?当星空显、世界重启之后,“我”、“我们”还会存在吗?
我想起我在跌落悬崖时风掠过耳畔带来的轻巧的笑意,想起坐在草地上和迪卢克一起看书结果睡得不省人事,想起在湖畔边钓鱼却摔湖,最后凯亚湖里把我救起来,想起温迪带我爬上风起地的大树看星星,想起他总说的“风会陪伴你”,想起雪山里阿贝多举起试剂瓶透过瓶朝我看来的平静神,想起可莉拉着我的手向前奔跑。
但提另一个可能:也许存在着什么方法,能挽救所有的悲伤,实现好的大团圆。
命运推动着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而支撑着我继续走去的动力,是重现昔日。
我有天赋,有实力,有勇气,猖狂得无人可挡,自在地乘风追随着喜好,恃而骄得意洋洋。只是有时候困于天赋异禀而陷耗。
而对于我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过去。
可那样又要付怎样的代价呢?旅行者是一个大的变量,当他加到提瓦特,所有的命运就要据他的行动重新推演,若我想要将命运引到一个最适合它的位置,我就需要掌握旅行者的所有行动,并对他的行动可能、加以规划。
我还是那个想法。在我的十八岁之前,我的生活繁似锦,活得嚣张又肆意,就像是一场永不会破碎的梦。我有和睦相的家,父母尊重我的一切决定;我有伴我成的神明,指引我前行的路;我有可以心的朋友,谈笑之间思维锋;我有灵魂契合的恋人,弥补我逻辑上的漏。
乐曲淡淡地泻,青的游诗人带着桂的香味拨动着琴弦,微风穿过晨曦酒庄,带来我熟悉的味和绿叶被光晒得发的味。
我合上睛,想起小的时候被难得有空闲的钟离先生牵着手穿过璃月的竹林,在河边与山林间嬉戏,想起温柔的父母被我一连串的问题问得稀里糊涂,最后对视一的无奈笑容,想起他们拥抱我时的温度,想起我仰追着星星不停地向前奔跑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