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我:“你选择了和她合作,汇渊的力量和元素本源的力量。但你该知,你无法承受的。”
我抬起手:“如你所见。”
她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我背后,那绪立即化作了复杂而沉默的冷淡。渊的传送门在她后打开,她收回神,一边转一边对我说:“哥哥已经结束了纳塔的旅行,我们的时间,就快到了。”
“风笛。”她学着空的语气呼唤我。“你在什么?”
我回到坎瑞亚,又一次地那座地实验室,莱茵多特坐在一堆瓶瓶罐罐后面,抬起一双玻璃珠一般没什么绪的睛看向我:“在那边等一,我上好。”
假如我能找到活着的方法,假如我最后能活着回来,我想和他度过最平凡的生活。
荧用悲伤的神看着我,或许是在看我,又或许是透过我去看乐一,但不论她看着我想说什么,最终她都没有说。
坎瑞亚没有自然的风,有的只是生行动时带动的空气动。荧站在那块颓圮的砖墙上看着我,影也凝固在我前的景象中。
我确实是踩着这个时间来的,只不过来之后碰上了意外。
我应声:“好。”
我在坎瑞亚里又待了很久很久,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海灯节了。
畅想未来归畅想未来,当还是得注意自己真正要的事。
她的眸光邃:“这就是你的选择?”
我将手搭在膛上,笑着对她说:“打破命运,让剧本消失……这就是观测者的使命啊。”
虽说是艾尔海森自己的决定,但我还是会想,这会不会对于他来说太残忍了。
我摇摇:“我当然知。所以我并没有让它们留在我的啊。”
了他的大义和理想,忽然便觉得,有一被抛弃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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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世界和我中选择了世界。是的,没错,我在世界和他之间选择了世界,选择了我自己,选择了一条永不回的不归路,还拉着他见证我的死亡。
他那么喜平静、平淡的生活的人,认识我之后,好像就与普通人的生活分离了。
荧朝着那个方向投去冷冷的一瞥,我看见她那双金的眸中浸染的厌恶和仇恨,当她看向我时,那些负面绪又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在废墟之中看见了荧,她背着手站在坎瑞亚凝滞不动的暗红天空,远有渊舒展开墨一般黑、沼泽一般稠的四肢,它们远远地看见我们,于是爆发一阵沉闷而如同山岳倾倒的吼声。
无限循环的观测者,存在的意义早就已经被命运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