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呢,总会遇到事,然后呢,人就觉得哎呀不行了我接受不了,我不能活了。但其实呢,所谓生活,就是接受垃圾事,接受垃圾事和接受垃圾事。活着,就是接受垃圾事,接受垃圾事就是活着。”
“那如果适应不了呢?”真唯问。
老板拖过来另一把椅,坐在真唯旁边。他起烟,学着真唯的样看雨:“说说你为什么逃课?”
老板地了一,惬意地吐一大烟雾。
到哪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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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改变不了。”
真唯被烟雾呛得直咳嗽,忍不住往旁边躲了躲。
他越猜越离谱,以至于真唯不得不声阻止他:“没有,不是。”
真唯不吭气了,于是老板开始猜。
“要不要说说?”老板突然无声无息地现在她后。
老板被逗笑了:“教你一个理——讨厌的东西,如果改变不了,就只能去适应。”
老板的烟燃尽了,他起到柜台边把烟戳烟灰缸,又在收银机旁的一个盒里拿一糖,然后晃着那好几天没洗的油乎乎的发,一边拆着包装纸一边坐回真唯旁边:“是这样的,小朋友。”
“但我也接受不了,这就是我为什么在这。”
她不喜她的生活,她迄今为止的人生,以及她自己,可她无法改变,没有人能改变过去的事。
老板把糖咬得嘎嘣嘎嘣响:“逃避是没有用的,逃得了今天,逃得了明天吗?”
“说是接受不了,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它就在那,一直在那,与其跟它过不去,不如接受,然后放自己一。”
真唯神地看着雨丝坠落,砸在地板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太多的雨,让雨那边的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她已经看不见自己来的地方了。
“那总要有个原因吧?”
无法改变的事是她忍受不了的痛苦源泉,不被接纳的自我是她憎恶世界的现。
“喏,你看。”
“说什么?”真唯吓了一。
真唯想反驳他,但又不知从哪里反驳,只得不服气地张了张嘴。
“适应不了就去改变它。”
“考试考砸了?被老师批评了?失恋了?被欺负了?......”
“那就只能接受。”
真唯迷茫地盯着门外,雨的天空是灰蒙蒙的天空,雨的城市是灰的城市。
说着,他冲真唯晃了晃手中的烟,又了一。
“没有就是没有。”
“你现在还在跟自己过不去,自然觉得我说的不对。等你接受了,你就会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