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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魂有缺,逆鳞离,还敢直面天罚,落得如今这一伤……”
待若陀赶来,听闻此事,冷笑一声,织金折扇在两人手腕上徘徊许久,终究没有落。
他那时神平静,作决定之时,便已好了承受最坏结果的打算。
他忍了又忍,终究是忍不住,折扇在钟离肩。
胡堂主霜白的眉狠狠地颤了颤。
也没有别的法了。
纱布已然用尽,若陀随手扯起衣袖,拭去指间粘稠的鲜血。
若陀当机立断,织金锦扇一展,抖落一把银匕,毫不犹豫地划开钟离上沾血的衣衫,除却自请照料于离,暂时离开的歌尘,众人皆是倒一凉气。
只是这结果来的太快,叫他也措手不及。
他的动作很快,理完可见的外伤,便取新的纱布,包住他的伤,扎,看着被裹得像颗米粽的人,叹了一声。
钟离的血。
胡堂主揪断一把胡须,谨慎地给归终开了药,待其况稳定了些,又唤来几个小童,想将昏迷的帝君同离大人分开,未果,寻若陀与歌尘前来,生生将人掰开,只是两只手握,怎么也分不开了。
若陀抬手拦住就要往前冲的胡堂主,眉蹙。
他初时便极力反对,可钟离决意定的事,从不会为人所动摇。
钟离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稍稍掀起衣衫,便撕开一片淋漓鲜血,伤极,血不停地往外渗。
待一应需要的事备齐,若陀挥退众人,垂纱幔,迅速理着钟离周斑斑血污,血从他前漫开,染红大片雪白纱布。
钟离虽昏睡了过去,较之清醒之时,面却更为惨白,眉皱,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衣袍上尽是涸发暗的血块,他并非凡人躯,血凝固后犹如铁衣,依附在上,胡堂主一时无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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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离而言,逆鳞可为护之,于拉克斯而言,则是其力量与汇聚之,是命攸关的另一颗心脏。
“普天之能叫你这般舍得的,除却璃月,便只有阿离一人了。”
“拉克斯非寻常质,堂主莫随意靠近。”他收起匕首,回嘱咐,“取些纱布,再烧些来。”
众人只得寻两张病床合并,中间支起帘笼,勉将两人隔开,分而治之。
似被那抚平心绪,他面缓和了些,冷意却萦绕在眉宇间,经久难褪。
为神,寻常手段对其伤势几无作用,他知得到,拉克斯神魂之伤,远过前所见,亦是拉克斯平生未逢之难。
亏得他不在意,竟将逆鳞都能割舍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