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殿门外,猝不及防,意识阖上双眸,拥着的光,除了一会儿神。
“我是有想法,只是怕他不肯。”
“帝君,玉京台外有人求见。”
连日雨去,一晴方知夏至。
……
你了。
侍卫为难地顿了一,心中暗骂同僚的不靠谱。
你角微微上翘,牵起一丝苦涩的笑。
今夏霓裳一如往日,开得极盛,想来要不了几日,便又到了赏宴举办的日。
钟离吐一气,靴踏过廊坊,曲廊前霓裳锦簇,妍妍叶间浮动着微黯的日光,他曲起纤的手指,了柔的。
政务厅前梧桐树大笔直,枝叶如碧,落寂寂幽凉,飘渺的罄钟声透过初夏的暮光,在院中悠悠回。
“何人?”
他忙于庶务,许久不曾踏门去,记忆还停留在被连绵雨洗碧如玉的丛丛幽竹上。
首夏犹清和,芳草亦未歇。
这还是她提的主意。
“请至前,我稍后便去。”
欧格着鼻,不不愿地指,“对你而言,让他难受比要你死还不能接受。”
端坐在案前的钟离听着门外的声音,没有动,手指翻动书页。
待钟离理完要的事务,方舒一气,踏政务厅的刹那,叫潋滟的霞光晃了。
“行吧,你兴就好。”艾利欧格无所谓。
“那人声称,是您的……故人。”
他恍然回神,岁月曾如此悠,一千七百年的时光,纵是璃月几经雕琢,也早已不复往昔,而时光温柔,不曾模糊记忆中片刻光景。
廊脚步声响,千岩军的影在树荫间闪过,晃动错的光影透过木格窗,映在窗书案摊开的卷卷公文上。
遮遮掩掩,不肯言明份,不会是云他们。若说是谨小慎微之人,偏又给自己安了个故人的名,十分矛盾。
当时只是寻常。
钟离垂帘,眸光掩在黑睫间,继续批阅公文。
她总要他好好对自己,吃好吃的,盛暑天喝些甜的乌梅桨,金秋日躺在廊前晒太,在七七盛满崇拜的眸光,讲有趣的故事。
“所以你要去所谓‘未来’看看有没有岔?”
他翻过一页文卷,持笔之手稳如天衡,一笔一划写批语,吩咐:
第101章 前人,心上人
侍卫同来人小声后,迈正堂,走到桌前,向钟离行礼。
钟离眸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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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盈面,香馥郁,他眸半阖,突然不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