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料很难得,镂刻此戒便已用尽……”
“那可不成,得是一对才合适。”
“这扳指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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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龙眉凤目,周威势浑然天成,目光又清正,凝眸注视着某个人时,总让人觉得自己的小心思无所遁形。
“钟离,平日你还是你自己的发扣吧。”
太突兀了,实在看不。
钟离斟一杯茶递给你。
你将盒到他手心,手搭在他五指上,慢慢蜷握住,亲一他的,笑:
你听完,看了一会儿,将扳指放回盒中,递回给他。
钟离颔首。
你同钟离相对而坐,灿灿朝晖穿过横斜的枝叶,铺在茶案上,照得人周洋洋的。
钟离抬起帘,迎着你审视的目光,一。
分辨哪是拉弦时的划伤。
“阿离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叮嘱我?”
“这扳指仅有一只,对么?”
钟离轻轻挑一眉。
时间匆忙,你原想着以它铭刻术法,并未多在意细节,想着能起效就行,如今真扣在钟离发辫上,才觉得难受——太糙了,和他一华贵气度简直格格不。
你踮起脚,手绕到他背后去,几乎贴在他上,绵的气蹭过他的脖颈和,笑意在耳边打着旋儿。
“比如这枚板戒……比如我和你。”
钟离的目光落在盒上,站着不动,没有接。
“博古通今的钟离先生,有些事是一定要成双对的。”
他记得很清楚。
你眨了眨,煞有介事:
“嗯。”
……
“为何?”
“好,我想办法。”
“……我承认,这枚发扣是我赶来玉京台前,在石铺仓促选的一枚石珀制成的,难免糙了……”
钟离笑了一笑。
钟离微微蹙眉。
“这我可不能让步。”
“如此甚好,我神魂不稳,近来休憩不佳,当时时佩之,多谢阿离。”
“……”你凑到他面前“钟离,你故意的。”
“我在这枚发扣中铭刻了安魂术,有定神养魂的功效,用以抵消世界树的影响,只需偶尔带上即可,若久佩,难免觉得困乏。”
钟离扭开脸,一手攥方盒,一手握拳,抵在边轻咳一声,面微红。
雨后初晴,间芭蕉葱茏,宽大的叶片上一层油的光。
你接过茶盏,目光落在他发尾的金上,指尖挲着茶盏温光的表面,轻咳一声。
清风徐来,满弥漫着草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