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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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在何？”

那人神冷峻，无喜无悲，只默默攥了掩在袖中的五指。

钟离立在阶前，静静地和他对视。

“阿离虽已为你补上神魂，可到底不稳，你能追她而来，却未必能全而退。”

他抬起帘，忽而怔了一。

与他一般无二的倒影。

逐渐黯淡的山间石阶之上，一影倏然浮现，似是次经历这般事，脚步踉跄了一。

那人立在漫天飞舞的雨中，眉肃静中透着几分焦急。

夜浮上来，山巅嶙峋的山岩闪烁着如的银光。

时分，天穹浮起寒星，星星的灯火在璃月城闪烁，亮一座座屋舍，鸦羽般的睫终于颤了颤，抖落满帘寒凉。

闻言，钟离淡淡笑了一，挪开视线，目光落在那银光积成的小小一潭上，神不禁柔和来，轻声：

那人形一顿，微微蹙眉，回注视着他，目光带着审视，语调冷淡，问：

他沉默片刻，转走，钟离望着远默然矗立的璃月城，平静地：

“你就没能……再同她商量一番么？”

他一玄青衣，侧脸廓依稀有几分削瘦，但量挑，肩膀宽阔，如青松屹立，气度沉静清冷。

他声音低沉和缓，周却有冷冽的锋芒。

钟离脸上没什么表，一双沉金的眸看着他，皎白月华倾坠而，映亮瞳底那明亮的一池金，也映亮那影影绰绰的倒影。

那人在幽凉的夜风中站了一会儿，一步一步踏上石阶，走到他面前。

钟离淡淡回：

那人无言以对。

“何意？”

“只是……再看看她。”

“我只是想最后送她一程。”

那人语调沙哑，平静的声音中泛起波澜。

钟离摇了摇，叹气：

他不会拦她，不会再涉她的任何选择，不会替她任何决定，他只是——

“你又何必问我，阿离拿定主意的事，如何会有你我挽留的余地？”

“无所谓。”

“她离开了。”

沉默贯满两人的间隙。

“若此刻任你回去，你一定会去见她。”

天衡山上，绕着石阶遍植霓裳，雪白的迎风摇晃，如压着薄雪的胭脂，光华灼灼，夜风拂过，落英缤纷。

“你还不能离开。”

“以及，我不会放你离开。”

他眉宇间透一被刺痛的神，沉默地伫立在原地，半晌，沉声：

相似的金光几乎同时现在两人手中，金的岩枪划开冰冷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