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上一瓶枝叶舒展的桂,明亮的金黄淌在桌案上,在这个他初次到访,光怪陆离的陌生世界上,带来一熟悉的诗画意,明朗清净。
“她……已经走了么?”
她睫低垂,眸底压了一,笑意却明媚。
不过饶是知晓拉克斯是如何克己稳重的人,在得知阿离喜他时,她还是震惊不已。
她说,钟离是个成熟又稳重的人,看着有几分严厉,实则宽和,只要同他好声好气地商量,许多事都会应来,虽不动声,却总在竭尽所能地照拂她。
她持称他为钟离。
她握着赫乌莉亚的手,轻声:
钟离捧着茶盏,氤氲的气模糊了他的眉,锋利的眉间依稀有几分缱绻柔和。
多年前,她还是盐之神时,拉克斯便已名满天,贵金之神威严,大,博,仁慈,他是世中屹立的山岩,大庇天万民。
他的声音很轻,语调也温柔。
客厅不大,沙发,茶几还有整面墙的投影屏,墙上挂了几副字画,不像是阿离的手笔。
赫乌莉亚没有回答,抬眸,看着前的男人,开问:
赫乌莉亚明知此举是如何严苛和蛮不讲理,明知不是谁都有跨越世界垒的机遇,却还是忍不住想:
钟离就是这样好的人。
阿离曾与她谈起过此事。
阿离看着柔顺乖巧,实则天倔,看着对许多事不甚在意,不过是因为天无拘无束,实则很是要。
你知吗,回来之前,我曾通钟离许一个承诺,只要他想,我可以为他牺牲一切留来,而他只需要开挽留我,仅此而已。
这样的阿离,竟也会允许自己向弱妥协。
我知他不会的。
她不认为岩神能给阿离想要的,拉克斯是一尊真正的神明。
在那个时代,赫乌莉亚还不懂得反抗的可贵,最终陷退无可退的境地,她并无抱怨,拉克斯作为璃月的神明,愿意接纳地中之盐的民,赫乌莉亚既慨又激。
淡淡的香,钟离端坐在沙发上,将手中相册妥善收好,放在手边。
那时,赫乌莉亚看着她,一时说不话来,她只是在想:
若拉克斯……若“钟离”真的值得阿离如此,那他就不该等在原地。
“她走得太远,我来迎一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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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斯,你为什么会来?”
他不会为一己之私使人为难。
赫乌莉亚与他对视,看他认真模样,不胜唏嘘。
赫乌莉亚将斟好的茶递给他,钟离接过茶盏,盯着晶莹碧绿的茶汤看了一会儿,问:
可他没有,他甚至不说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