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走到了涵哥儿边,将涵哥儿抱起,见着涵哥儿轻笑喊爹爹,陆昀甚是稀罕,虽不是亲生儿,可他第一个喊爹爹的就是自己。
“你明知我知晓你小产,我有多愧疚,有多埋怨自己,却原来是你如此心狠手辣!”
陆昀看着沈念:“御医不是说涵儿的病有所好转了吗?怎么见你的模样越发得差了?”
“陆昀,我们先前那个孩不是意外而没有的,是我服用了堕胎药。”
沈念平静声:“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留那个孩,涵哥儿已经没了父亲,我不想他小小年纪连着母亲都要与弟弟妹妹分担一半,我也怕我有了更小的孩儿之后,会对涵哥儿不够细心……”
陆宝珠又看向了祁语宁,祁语宁也回绝:“我得陪着灵灵。”
陆昀打了一个呵欠:“不说了,早些说罢,明日可是要耗费力的。”
沈念看着陆昀:“夫君,若是我了一件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陆昀抱着涵哥儿:“我明天要跟着陆宝珠去猎老虎,不知到了夜里能不能回来,你明日就不必等我了,先行歇吧。”
陆泽摇:“无空,得理公事,虽前来狩猎,但国事也不得耽搁。”
陆宝珠叹气:“罢了,罢了,就让陆昀随我前去吧。”
沈念将涵哥儿给了娘之后,看着已躺的陆昀,坐在了床榻边上,呼了一气:
“得看你了什么错事!”陆昀看着沈念,“你了什么错事?”
陆宝珠看着陆昀:“你需得陪着我一起去。”
陆昀见着沈念平静的神,满是不可思议地:“你堕胎什么?纵使是国孝期间有一事被外人知晓,也不过就是被责罚几句而已,我又不是朝中人,怕什么?你也不怕伤了你自己的!”
陆昀满是不愿,却又不敢拒绝,用膳后,他回到了房中,见着心不在焉的沈念:“陆宝珠好好地去猎什么老虎,还真以为她是什么伏虎罗汉了。”
沈念听到了陆昀的声音:“你说什么?”
陆昀皱眉又气恼:“不想留那个孩你不早说?涵儿是你的孩,你肚里的孩就不是你的孩吗?五个月了!它都五个月了!你怎能这般狠心?”
沈念看着陆昀那张单纯的脸庞,指甲一直扣着自己的手指:“夫君,我……”
沈念摇摇:“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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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在一旁:“我还不想陪着你去呢!”
沈念呼一气,平淡:“对不住。”
陆昀蹙着眉,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直视着沈念:“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