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下笑意,自己也抿了两口茶水,这才顺着他的话道:“哀家也是相信王家主的为人和人品的。”
“只是——”
兰溪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原本我们的交易对象,是我的父亲和嫡妹。”
“如今父亲失踪,嫡妹成了你王氏的十七小姐不认我这个长姐,两个交易对象,如今却连半个都算不上……”
“原本您预设的谈判条件,是不是得改一改了?”
王一川捏着手中的茶盏,粗糙的指尖在那婴戏图上来回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就知道你没怀好意!”
王一川眸光暗沉,冷着脸道:“兰衡我们且先不论,那王絮儿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能算半个?你若非要如此斤斤计较,那王絮儿便不做交易了,留在我王府便是!”
兰溪迎着他的冷脸,也知不好将他逼得太过,便道:“这种细枝末节之事,也没太多可争论的余地。”
“你就直说吧,带絮儿平安离开王府,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王一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老夫……想要江南盐运使的官职。”
兰溪差点气笑了。
脱口而出——
“做梦!”
江南盐运使,那可是全大安朝一等一的肥差,每年经手的银子有上亿两,掌控整个江南的航道和运输事宜。
其中的油水有多大呢。
这么说吧,江南盐运使已经十几年没有正职只有副手了。
为何?
但凡上去的正职,过不了两个月,便会被查出贪腐之事,连带九族一齐斩首示众。
而这正职在职期间所贪墨的财物,统统充进国库,为国库添一大笔,顶的上整个大安朝半年的税收!
其中的油水和捞头,可想而知!
因此,这盐运使无论是正职还是副手,都由当朝陛下亲自任命,任何官员和势力都不可插手,否则江南早就乱套了!
这王氏看来是不打算缩居一隅当鹌鹑了,竟然想把手伸到盐运使之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兰溪冷笑,刚刚对王一川露出的笑脸,此刻消散的干干净净。
“您是没睡醒吗?还是睡太多了分不清虚幻和现实,竟当着哀家的面做起了白日梦,江南盐运使连哀家都插不上手,还能让您这个背着前朝皇室余孽的外人,当上主管吗?”
“您若提这种条件,那咱们不必谈了,哀家和絮儿都不必离开你王氏了,且在这里住着耗着吧,看您王氏养不养我们这两个废人。”
王一川这把年纪,被小辈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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