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子时,有人前来救你离开。”宁钰攥紧纸条,面无表情的对着大夫点头。大夫面色凝重,跪倒在地后离去。
“姑娘,桂圆莲子羹。”侍女上前,将托盘高举过头。宁钰无心用羹,只是为了打发她离去而已。
为防她多心,宁钰伸手接过羹汤,随意舀起一勺。大夫说今夜子时,有人前来救她。想到此处,她拿着羹匙的手忍不住轻颤。
镇定,不可叫旁人看出来。宁钰强作冷静,一颗心却砰砰直跳。她垂眸抬手,一勺羹汤还未入嘴,忽然听得脚步声阵阵。
宁钰将羹匙放入碗中,抬眸看向门口。黑色铠甲的侍卫妄想闯入屋内,却被守护的侍卫拦下。那人面无表情,随意自袖中抽出一个令牌。
宁钰察觉出不妙,下意识的后退几分,换扫室内寻找武器。侍女皱眉,对着远处的侍女挥手,那侍女自偏门溜出。
守卫的士卒见状面面相觑,随即跪倒在地。黑甲侍卫淡然挥手,身后数百名侍卫涌入房内。
数百黑色的盔甲侍卫,将原本空旷的房间挤得密不透风。宁钰四下搜寻一番,未找到武器,只得低声问询来意:“来者何人?”
领头的侍卫躬身:“您去了就知道了。”宁钰闻言皱眉,此人掏出的令牌使守卫臣服,可见这块令牌背后的主人权势滔天。
在北朝,比太子殿下权势更大,敢派人直闯太子潜邸的贵族......只有北朝的皇上。
宁钰后退几分,满眼戒备。他捉拿自己,定然有所图谋,不消多想,即知与卫垣有关。
领头侍卫步步紧逼,宁钰后退,后背却倚上墙壁,无路可退。如果,如果真的要成为卫垣的负累......不如撞死。
宁钰眼见着窗户上钉的结实的木块,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狠意。爹爹娘亲因她而死,世上再无挚亲。她想回到王爷身边,却不想成为他的负累。
他辛苦两世,前世因她而败。难道今生,他又要因为她而畏首畏尾,受制于人吗?
宁钰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那木框。木框上的铁钉反光,令她咬牙皱眉。只是苦了这孩子......从未见过太阳。
额头一阵剧痛,下一秒,她就被人一把拽回。黑甲侍卫一手拽住那宽大华丽的裙摆,将人拽回制住双手。
宁钰手腕被拽的生疼,额头刺痛,眼角依稀可见鲜血滑入。疼,哪里都疼。宁钰蓄力,一脚踹向那人,黑甲侍卫一时不备,因着剧痛略松手上的力道。
宁钰挣脱他的手,踉跄站起身,正欲撞向那铁钉,却忽听得:“住手!统统给本宫住手!”
宁钰转头,看来一眼行色匆匆的慕容延,微微一笑。随即转头,撞向那铁钉。黑甲侍卫伸手,拽住她的衣摆,一声裂帛声响,令慕容延不寒而栗,随即足尖点地。
铁钉与额头伤口接触的前一秒,宁钰原以为要同这世界诀别,未曾想却被慕容延扑倒在地。
“钰儿,别,别做傻事!”慕容延慌忙站起身,伸手颤抖的抚上她流血的额头。
“太子殿下,皇上派臣接锦——宁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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