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呀!”郁晚意站在岸边拍手叫好,顺便将盛了半桶的塑料小桶递过去,“快把小螃蟹放来!”
郁楚从卫生间取来一条巾,快步来到小溪旁:“很凉,你赤着脚就不怕冒吗?”
“别方,我结实得很。”梁絮白继续翻石,很快又翻一只螃蟹,“来宝贝儿,接着!”
郁晚意虽然没有,但是岸边的浅滩非常,她在那儿奔来跑去的,漂亮的鞋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渍浸了。
她提着小桶跑过来,邀功似的忘向郁楚:“白爸抓了很多小螃蟹,还有小虾米,他说晚上炸给我吃。”
这个季节能抓到虾米确实不容易,郁楚弓了女儿的脑袋,柔声说:“你和白爸已经抓了很多螃蟹虾米了,我们回家去吧。河里的很冷,如果把白爸冻冒了,他就要吃药,最讨厌吃药了,你也不忍心看到白爸吃药的对不对?”
小丫敛去笑意,立刻变得愁眉苦脸:“除了吃药,是不是还要打针呀?”
她虽是个早产儿,但非常健康,从小到大很少生病,若不慎冒,便会被家里人番哄着喂药,微苦的药并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接受得了的。
至于打针——小丫的印象大多时间都停留在接疫苗的记忆里,她认为打针就是生病的表现,所以每次接疫苗的时候都哭唧唧地望着二伯,希望他能手留。
不怎么会哄人的梁宥臣非常严肃地对她说,如果不打针,以后要痛很久很久,而且会变得特别丑。
于是郁晚意只能咬牙挨针,每次都疼得嗷嗷大哭。
思及此,小丫吓得赶对摸螃蟹的梁絮白招手:“爸爸你快上来,不然要给你打针了!”
“上就好,上就好啊。”梁絮白兢兢业业地翻石,清澈冷冽的溪从他脚踝边过,将肤冰成了薄红。
郁晚意急得直脚:“爸爸!”
梁絮白回,见女儿快急哭了,赶撒丫往这边跑来:“好好好,爸爸来了爸爸来了。”
他找了块石坐,从郁楚手里接过巾脚上的,“她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郁楚失笑:“女儿担心你冒之后要打针,怕你疼。”
梁絮白穿好鞋袜洗净双手,而后把郁晚意架在脖上,眉飞舞地说:“闺女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还得是老婆你会生啊。”
郁楚没好气地拍了拍他:“别嘴贫,看路。”
父女俩在河里玩了几个小时,抓了小半桶螃蟹和虾米。回到家之后,郁楚迅速给女儿洗澡换衣服,梁絮白则去厨房将新鲜的河虾和小螃蟹炸至酥脆,并顺手炖了一锅腩 。
外婆的老宅只有一柴火灶可用,梁絮白凭借这几年在队累计的经验,倒也能轻松驾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