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江新年挂掉电话,有几十秒的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但他很快清醒过来,今晚有航班酒店设有叫醒。十一点半进场,现下他还有十分钟时间下楼。
原来是一场梦,江新年捂住额头,原来只是一场梦。
来不及分辨是庆幸更多些还是惋惜隐约占了上风,江新年只能快速去冲澡,然后将换下的内裤直接扔进了卫生间的垃圾筒。
晚上驾驶舱,江新年因为此前的梦有些心虚,不太敢直视褚煦梁的眼睛。巡航的时候,褚煦梁见他不说话,主动讲:“谢谢你,礼物我很喜欢。”
江新年心里很乱,虽说他和褚煦梁两年多前在巴厘岛有过一夜情缘,但他早已将那归作不该回首的往事。
如今他自以为他和褚绪梁保持着正当的同事距离,却被昨晚梦里那个难以自持的自己将原本的信念搅得粉碎。
江新年自认不是同性恋,但事实早在大学时期他就收到过来自男同学的示好,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点给了对方错觉将他认成同类。
江新年一直都以为那个男生将他当做好朋友,他懒得去打水或者没时间买早饭的时候,对方主动帮忙都是出于哥们义气。直到某一天晚上,收到表白示爱的他如遭雷击。
二十岁的江新年被吓得语无伦次:“我不是,那个……你,你怎么会……”
对方的眼神黯淡下去,但仍然抱有最后一丝希望,那个男生恳求着说:“我们试一试,可以吗?”
江新年的答案很坚决——不行。
如今他和褚煦梁在同一家公司,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上他都更不应该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即便是在梦里也不行。
“不用客气的,褚教。”
褚煦梁捕捉不到江新年的眼神,但一个称呼足以竖起万丈高墙。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江新年突如其来的抗拒,或许对方是后悔了,或许那个小礼物只是随手为之。总而言之,江新年退却了。
难过倒也谈不上,那是一种近乎空泛的虚无,就像一颗心被沉入了无法打捞的深海。褚煦梁低垂下眼睫,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驾驶舱陷入一片安静。
第二天下午,江新年睡醒后收拾好东西准备去机场,六点二十的商业班机回深圳。
但酒店等车的时候他没有看到褚煦梁,照理来说他们一起执飞完又都是回深圳,机资那边应该是买的同班机。褚煦梁不是会迟到的人。
江新年犹豫着给褚煦梁发了条微信“你已经回去了吗?”他们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上一次褚煦梁给他发八该一反对的手机壁纸那。
“我坐早班机回来的。”那边很快给了答复。
原来褚煦梁早上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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