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战火的玖偣混割据,留在那里的皆是穷凶极恶之辈。
「芍儿、芍儿……」
。
初初山的茯芍吃了大亏,所幸本实力过,才不至于被邪妖剖丹分。
他探蛇信,附近的草叶有被压折的痕迹。
只是沈枋到底年轻,夹在家族宗门的斡旋里,能的始终有限。
她记起了如何调动法力、记起了上一世,记起了沈枋。
除了爷爷,这世上再没有谁像沈枋一样,不求回报地关心她、护她。
“你不该来的。”作为大师兄,沈枋对待这位特殊的师妹并无分别心,他好言规劝,“妖有妖的去。”
彼时的茯芍不懂,“辛苦?为什么会辛苦?”
可师兄对她好,从她门的第一日起就不动声地关照她。
“可我没有别的去了。”茯芍问,“大师兄,我不能留在这里么?”
那支果然活了,被茯芍摆在床,到她死去时,毫依旧开得明艳。
她记起来了。
一个恐怖的结论由此浮现:
赶在最后一刻,沈枋才堪堪从破碎的秘境中跃。
她狼狈地从玖偣离开,向北而去,误了人类的领地,却是避坑落井。
陌奚睁眸,瞬移至残迹查看。
从韶山发,一路向东,正是玖偣的地界。
茯芍知,这句话不作假,他是真心想要护她。
没有收尾的茯芍引起了恐慌,被凡人视作邪妖,上报给了附近的修士。
……
“方才一瞥,觉得埋在里面未免可惜。”沈枋一手提着剑,一手将送到茯芍面前,“有些折了,不过用木培灵还能养活。”
鲜血混着泥沾染了毫。
陌奚浑的血陡然僵冷,本就没有血的脸愈透两分青灰。
他低凝望着草地上的折痕,十指无知无觉地攥住了袖绲,刺掌心。
昏昏然间,大量光怪陆离的画面挤茯芍脑海。
毕竟他们非亲非故,连同类都称不上。
那一行修士,正有浮清与沈枋。
她不要他了。
光明大殿上,他挡在她前,替她受了四十六鞭。
茯芍在外的蛇尾、上特殊的香气以及不惧雄黄的特引了浮清的注意,他认了她的份,将她带回琮泷门,收为座弟。
“茯师妹,我知你受了委屈。”十年禁闭之后,沈枋与她走得更近,他对她说,“你的份特殊,千万不要直接和人起冲突。若有谁中伤了你,只告诉我,我会替你讨还公。”
所谓讨还公,十里不过二三。
离开了这里,离开了沈枋,她又能去哪儿呢……
在琮泷门的日,真的好辛苦……
黄玉绝迹,她没有容之,天之大,哪里都是琮泷门,她于谁都是异族。
在从园林回王殿的路径上,有一茯芍的法力残迹。
他执的手上有泥泞,也有被划开的裂。
沈枋语,半晌,他叹,“不是不能,是怕你太过辛苦。”
折痕戛然而止,四周再无蛇行的印记,亦没有第二气息——她是自己离开的,用的是移行术法。
在这沉重的梦境里,茯芍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个荒诞而可悲的自己。
她恢复了对法力的记忆。
她很快明白了,沈枋为何会语焉不详地说那句话来。
但有这份心,茯芍便足够激。
终于,他在王殿前、茯芍常去的园林里发现了端倪。
那一直破碎、断续的记忆,至此连成一片,形成了完整的曲线。
她没能遇见陌奚,独自了韶山,朝东而去。
答案呼之。
茯芍恢复了。
可她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
他手里是一支弯折了的毫,带着泥,中央的和茯芍的鳞如一辙,同为半见。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那一日,他们秘境,秘境崩塌之际,沈枋骤然折返,茯芍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