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你这土丫才会穿这么土到掉渣的衣服,我们演员穿上它简直都没法门,也只有像你这样的没见过世面的土丫才会这么难看的东西,真是让邰氏丢脸,让逊哲丢脸啊!”说罢她从随带的包里拿一盒雪茄,又掏一火柴,在盒上划燃,再燃雪茄。
同事显然在示意她墙上有禁烟标志。
然而她接来的动作更令我和这位同事都惊恐而已,她竟然用那还在冒火的大火柴去烧那件旗袍。
由于旗袍都是柔的丝绸材质,一碰就着。
我和同事急忙冲过去灭火,我们首先光顾着着急了,只用脚踩,随后同事才反应过来,冲到角落拿来灭火把火到底扑灭了,可那件旗袍已被烧一个大窟窿,还好这个模特是单个放在一边的,要是放在那边一排模特中,那我的损失将不堪设想。
我和同事同时用很发指的目光看着她,尤其是我恨不得冲过去给她几光耳。
同事正准备严厉责问她。
只见她悠然自得了一雪茄,吐着白烟,似乎有一丝得意而痛快的笑,又从小包里掏一沓百元大秒就扔向我的脸,轻轻松松的说了句“这些钱就算我赏给你的吧,贱货。”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我的设计室。
我大概是被震得有些麻木了吧?居然没有追去回敬她。
倒是这位连中文名字叫什么我都不知的同事气愤愤追了去,嘴里骂骂咧咧的:“你站住!你以为你有钱,你是明星就多了不起啊?就可以随意拿钱来污辱人啊?……。”
这位别人都叫他艾的跟我稍微年的白男,还在嚷嚷着,估计那位蒋小已经走远了他才回来,却又叫起来:“玫梅,你怎么坐在地上去了呢?”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撒满百元大钞的地上,仿佛在祭奠自己那件被烧毁的旗袍。
艾连忙将我搀扶起来,坐到小桌旁边的椅上,边开导让我别为这人伤心,说她可能就是来找碴的,问我是不是以前得罪过她,还说要不要报告给保卫科,或是邰先生?毕竟艾觉得这事严重的,都火来了,这里都是丝质材料,万一控制不好烧起来,他都没法想象。
但我还是摇摇,只说自己以后会注意的,并拜托他不要将这事告诉阔少。
艾当时够费解的,我只说他是副总裁,有很多重要事要忙,这小事没必要让他担心了吧?艾最后也理解的,又帮我把地上的那堆钱捡起放在小桌上,又说要不他留来陪陪我吧。
我知这是人家要回去的措辞,忙站起来客气的谢一番,并相送。
他也安着什么今天就别上班了,好好休息一得了,又说不就一个臭明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必跟这素质的人生气等等。
我,又谢他刚刚的帮忙等等客几句。
送走了艾,再次回到小桌旁,看到那沓钞票,我简直想用双手将它们一扫扫到九宵云外,我白玫梅何从承受过这样的屈辱,又何从被人这样的羞辱过?今天终于见识到了,也品尝到了,原来在阔少边不仅有那些冷嘲讽、言蜚语,还有这羞辱。
但可悲的是我已不能离开,也不想离开他的边,我已习惯呆在他边接受他的保护、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