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江换了个姿势，两只胳膊向后撑在小沙发上，依然语气平平地说：“想回就回，不想吵架就不回，别纠结。”

“嗯。”

“嗯？”

裴林：“我想想。”

江回，屈起手指敲敲他的脑门，警告：“裴林，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嚣张了。”

吉他声音和裴林本人的声线一样清脆净。

“我说我不回家。结果今天午看到他在我妈的墓碑又放了一张我的照片，又觉得心。”

先前那些被江的意外现而躲心底的悲伤在这一刻重新冒了，裴林踢掉拖鞋，两只手抱着膝盖坐在沙发，轻声开对江说：“我午去扫墓，发现我爸已经去过了。”

是最近经常听的一首歌，江有印象，在裴林车上听过几次。

江的语气平平淡淡毫无起伏，嘴中的话语也始终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字。看上去是略显敷衍的回答，可裴林知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江都有听去。

他抱过自己的吉他，调过音后简单地弹了一小首曲。

在最后一个弦音的余韵结束后，裴林抱着吉他，悄悄抿着嘴。

着摇了：“就是学不会，怎么办吧！”

裴林扑哧一声，笑了来。

本来只是看江拨着他的吉他觉得心，现在自己摸了几，那心竟又变成了小小的心酸。

江接过他的吉他重新放好，拖着圆的小沙发坐到旁边，两一伸懒洋洋坐好，应了一声：“嗯。”

“有时也觉得不忍心，可一想到回家又是无休止的争吵，依然觉得心烦。”

裴林看他又去摆自己的吉他，又忍不住声招惹他：“以前学不会，现在又想继续了吗？”

再无其他乐伴奏，温婉的吉他声在客厅里悄悄蔓延开。四小节的主歌过后，裴林伴着吉他的弦音，轻轻哼起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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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最清楚的步伐/竟是指引我孤单的方向”

“他昨天还问我，今天要不要回家。”

裴林偷偷笑了几声。

再后来，江右手的中指骨折了，断断续续拖了许久都没好，吉他也就彻底放了。

裴林放吉他，转过去瞥见江盯着他的视线。

江依然只是“嗯”了一声

江依然只是“嗯”，半晌后淡淡开，：“羡慕我们天天打架？”

“嗯。”

裴林很会唱这歌，寥寥几句歌词就能将人引淡淡的悲伤。

最后，裴林看向江，认真地说：“阿，我有时好羡慕你和江汀。”

“让寂寞的月光/占据我的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