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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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然不争气,泪爬满了面颊,他无数次以为再也看不到江时睁开睛,此刻像梦一般的不真切,他狠狠的攥手,到受伤的手心传来尖锐的刺痛,才意识到不是梦。
可他不能看着爸爸去死,也没法让妈妈过着再也无法安稳东躲西藏的日,他们又能逃到哪?
江时就活该躺在病床上,刀的时候有多疼,孤零零地躺在巷里会不会很冷很害怕?死亡来临是怎样的觉?
池妈妈绝望的哭泣在整个房间萦绕,也重复地放映在池然脑海,她哭到几乎难以气,到余光瞥见池然时戛然止住,几秒后掩面,却仍旧有止不住地哭声一阵阵溢来,池爸爸终于忍不住泪。
所以他本没有选择,他只能对不起江时。
视频里,江时躺在病床上,雪白的被褥衬的他面愈发苍白,上有两裂的,上着各监测的线,虚弱的抬望过来。
“..别哭。”
池然耳边是停不的哭声,可他看着满地的药片,却只觉得发凉发冷,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这是他第二次接近死亡。
见到池然安然无恙的那一刻,终于松了气。
所有答应共同希冀的承诺和未来,都不会有了,最后是他松开的手,他失约了。
池然不敢想,想到就连呼都觉得困难。
“儿,是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
池然赶自己抹泪,可那泪抹都抹不净,他好多话想跟江时说,是不是很疼,别害怕,可所有没来及开的都在一冰冷的女声响起时止住。
第94章
可答案他分明是再清楚不过的,是为了他,不是爸爸还是江时,都是因为他弱又没用,只能站在后被保护,所有为了他最后把命都要搭上去。
“他没事,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江时,你需要好好休息。”
池然才意识到,如果昨晚不是江时了事,他一夜没回来,那么爸爸就会在亲亲抱抱他之后,瞒过妈妈,然后一觉再也不会醒来,他再也看不到爸爸笑,不会再有爸爸的拥抱。
江时是在傍晚醒来的,宣淑清通知的池然。
池然步是抖的,一步步过去,捡起地上洒落大半的药瓶。
这是瓶安眠药,足够剂量的安眠药是致死的。
他不明白,明明都说好了一家人平平凡凡的过的,明明一切都在变好的,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为什么要借那么多本还不上的钱呢?
你要死你把我们一起带走吧。”
江时想安他,可说话都费劲,除了刀,几骨断裂,让他气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