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
江浸月猛地睁开睛,推开陆清眠站直,拿走了齿间的东西。
一片另一边已经被咬破了的树叶,此时被他把另一边也咬破了。
江浸月愣愣地盯着树叶,委屈地呢喃:“好苦……”
陆清眠勾,“树叶好吃吗?”
江浸月诚实摇,“不好吃,一都不好吃。”
看着江浸月可怜的小模样,陆清眠伸手指,轻蹭过沾在江浸月边的一抹绿,指尖有抖。
江浸月迷茫地看过去,就见陆清眠的肩膀也开始抖,抿的薄蓦地勾起大大的弧度,突然畅快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江浸月缓缓眨,又眨眨,前大笑着的陆清眠是真实的,并非幻觉,他还是第一次见陆清眠这么开心地大笑。
在陆清眠的笑声中,江浸月中的苦涩仿佛都淡了不少,他撇了撇嘴角,本想抱怨,可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最后跟着陆清眠一起大笑起来。
坠的大尾五角星渐渐稀疏,星雨慢慢停消失,夜空恢复寂静。
笑闹结束,两个人坐在塔大钟前,一起看着塔的城市。
星雨的结束如一场绚烂的烟湮灭于无声,带来些许莫名的惆怅。
江浸月看着楼蜿蜒的城市路线,脑海里闪过汤泽斌那张哭的小脸。
“小斌……今晚会噩梦吧?”江浸月轻叹。
陆清眠坐在江浸月边,两个人的肩膀只隔着半拳的距离就会挨上。
“噩梦总是比梦久。”陆清眠。
江浸月后漂亮大的六翼轻轻扇动,他抬起指尖顺着城市的路线描绘,指尖一直有淡淡的碎光洒。
看着坠落后慢慢消散的光,江浸月眸光一亮,突然从楼边站了起来,“我知怎么了!”
他站起来后向陆清眠伸手,语气里满是急促:“陆清眠,快跟我来。”
陆清眠看着伸到面前的纤细指尖,什么都没问,搭手上去跟着站了起来。
江浸月牵着陆清眠来到了塔尖大钟的后面,在这里有一扇小门,是平时负责维修大钟的工作人员才会的地方。
此时这扇小门上挂着一把大锁,锁上满是灰尘,显然有段时间没打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