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营统领也是军,不比天家公主能言善,被她三两句话堵了回去,心里却仍有戚戚。
赵以柔跟着陆则修来到城门上,见守备营统领护卫着,轻甲战袍的金玉佩剑站在城门上,神凛然。
可如今她佩剑站在城墙之上,闲信步,仪姿非凡,他却忽然明白为什么宋统领会忠心于她了——
定远铁骑的血脉又如何?魏国公年迈、少将军战死,最后的血脉了尊享富贵的天家,生惯养的公主哪里懂得行军作战挂腰带上的苦辛。
只见那城门外漫天沉夜,星火辉光,却皆是边关战纷争。
听到这话,守备营统领却不合时宜地想起午的时候,这位神都特使召见八大营统领。八大营统领上殿一见才知这位特使大人只是一位刚刚及笄的公主,轻慢之意虽未表现在脸上,却也透了大家心里。即使她问的问题直指要害,可也总觉得是天家公主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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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则修应了一声,了赵以柔的脸颊,未等到她发作便赶去了。等他探听明白时,金玉已经命守备营统领带她去关城门上了。陆则修也不敢怠慢,连忙召集神羽卫众人随行速速前往城门。玄甲军的军士并非没有阻拦,可陆则修冷然:“我们护卫的特使已经前往城门,我们没有不去的理,再要阻拦,休怪我等无礼!”
“殿,城门之上并非安全之地,还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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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等我。”
守备营统领虽然在威势之,不得不带金玉来这城门上守望战况,可他也知这位特使大人是天家最尊贵的华仪公主,若是殿了什么三两短,他几条命都不够得去天家偿还。
她记忆里的金玉是什么样的?泼天富贵养来的公主、皇后嫡的女儿、小小年纪就能搅起六风雨、整个定远铁骑站队的一方势力……可从前那雕金砌玉通华服的华仪公主仍不能与如今城门之上披战甲的女相比。
见赵以柔也来了城门上,金玉便回招呼:“你我久居神都安乐之地,何曾见到今日战之景,来一起看看罢。”
“你看,我们在神都过的好日,都是边关将士们拿命拼来的,巡抚大人那一箱箱金银珠宝……也许都自原本的军费开支。”
“放心罢,本乃定远铁骑之后,并非手无缚之力。天家公主享天之养,随军守备城门不是理所应当的么?”金玉见守备营统领脸不太好看,走过去笑着劝,“你们的宋统领必能得胜归来,而本也定会在城门之上,守至宋统领回城之时。”
守备营统领呆呆地抬起看着她,浑然不知如此注目乃大不敬,金玉也并不怪罪他,只笑:“你可知这城门之上,有禁军统领安宁侯赵大人的独女,还有荣国公府那位嫡孙武状元小公?我们虽自神都而来,可这边关平定天安,也理应与玄甲军的诸位一守!”
及笄之年却仍敢与将士们站在城上的公主,血脉里都是定远铁骑的世代战心,为她赴汤蹈火,便是理应如此!
赵以柔怔了怔,释然笑:“我不怕,你快去问问罢。”
刚一走院门,他又折返回来,两手住她的肩,定定地直视着她的睛:“傻丫,别怕。”
军士亦没有了阻拦的理由,只能任由这些鹤纹玄衣的神羽卫奔袭而去。
金玉不听完,匆匆打断:“此话没有说的必要,你们宋统领先士卒,既然是本保举他来这里卖命,又有什么理独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