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课吗?”庄纶贴心地递了个台阶,苗小纯惴惴不安地:“是的庄老师。”
“周末去学校。”庄纶说。
“有什么可看的,不去。”裘锦程说。
裘锦程沉默半晌,庄纶说:“你说的,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好哦。”庄纶说,“门的易拉宝……”
“疫之后,大学都半封闭理了。”裘锦程说,“咱们不去。”
“刚刚不是谈过了吗?”裘锦程说。
“你说公开赛后可以谈谈。”庄纶摆一副委屈的模样,这是他最常用的把戏,虽老但有效。
“累,哪儿也不想去。”裘锦程说,“回家睡觉,睡两天。”
“那是公开赛中,不是后。”庄纶不愧是汉语言硕士,极度咬文嚼字。
裘锦程迫切地想要反驳庄纶的自作聪明,他开:“我怕我忍不住上手揍你。”他大二初遇庄纶,接来的五年时间可谓犬不宁,他承认两人有过甜好的时光,但糖抵不过猜疑,真诚换不来真心。毕业后,他意识避开与过去有关的事和习惯,比如摄影、绘画、诗歌、茶、以及粤语。
庄纶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的脚步,问:“你周末有安排吗?”
害怕?笑话。
“我想回学校看看。”庄纶说,“你能不能陪我去。”
“说不定是凑巧。”庄纶说,“锦程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年裘锦程过得并不快乐,他看上去心俱疲,隐隐猜到北漂生活的艰辛困苦。如果当年他毅然决然放弃丰厚家底,与窒息的原生家断绝关系,随裘锦程去北京,许能为裘锦程减轻一些负担。
“甭了,保洁收。”裘锦程了鼻梁,疲惫地叹了气,向门走去。
“什么问题。”裘锦程装傻。
瘦弱的小姑娘像只受惊的兔缩了肩膀,后退半步,脊背贴墙,垂着不说话。
“愣着嘛,班。”裘锦程说。
可上亿的资产,岂能轻言放弃,思来想去,庄纶自以为选了一条两全的路径,但没料到裘锦程是先放手的那个。
“我给导师打了电话,他愿意帮忙。”庄纶安排得周密,堵死了裘锦程的退路,甚至咄咄人地询问,“锦程哥,你说你已经忘记了,那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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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裘锦程余光瞥见一个瘦小的人影缀在两人后,他皱眉,迅速转,目光锁定在走廊转角的女生上,“苗小纯?你跟着我们什么?”
“放学快回家,别让你家担心。”裘锦程说,他眉蹙,望着苗小纯离去的背影,“她是不是跟踪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