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唆罪是什么,是我给你十万,让你把小王砍死,你拿钱去砍死了小王。”钱凯说,“庄纶给廖家贵的钱都是陪聊费,没有一分买凶钱。”他指着电脑屏幕,“监控你也看了,廖家贵拿着刀,迫庄纶写字条。”
“庄嘉峰当时喝了酒,一怒之发动托车,将廖家贵撞河里。前车在草坪上打侧翻,撞上榕树,导致庄嘉峰颈椎骨折。”钟景格三两吃完糯米,把塑料袋扔垃圾桶,一拍手,“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突然打了起来,一死一重伤,你要说跟庄纶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早啊。”
“吓我一。”裘锦程说,“我在想如果我是你,会怎么。”
“哥,我就是这样的人。”庄纶搂抱裘锦程腰杆的手臂越勒越,宛若攀附的藤蔓,将赖以生存的参天乔木禁锢怀中,“我你。”他不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驳什么,亦不求裘锦程理解他的境,他只想要裘锦程置事外,不要因为那些烂泥般的过去扰心。
“怎么不一样?”裘锦程问。
“庄纶太了解了这两个人了。”钟景格说,“廖家贵是他同寝三年的室友,庄嘉峰是他亲弟,一个穷困潦倒借利贷,一个天酒地愣青,他在廖家贵面前提庄嘉峰就是不安好心!”
“……你把这句话讲给检察院听。”钱凯说,“检察官不扇你算他有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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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凶手,有什么动机。”钱凯说。
“早啊钱哥。”钟景格打个哈欠,接过钱凯递来的早餐,“谢谢。”
“……确实。”裘锦程急躁,不屑忍耐,讲究速战速决、快意恩仇,断不会庄纶这般筹谋千日、费心费力的计划。
“嗯。”钟景格,撕开包裹糯米的荷叶,“我一直在想庄纶的动机。”
“哥和我不一样。”庄纶搂住裘锦程的腰杆,搭在他的肩窝,嗅闻颈间浅淡的橡木沉香。
“假设嘛。”钟景格年轻,一腔血无安放,喝一豆浆,兴致地讲述自己的猜测,“你想啊,庄嘉峰说他本不认识廖家贵,廖家贵拿着他哥手写的字条来找他借钱,还威胁他如果不借,就把霸凌女孩致死的事放到网上,网暴他。”
“一晚上没回去?”钱凯拉开椅,坐在钟景格对面的工位,“查庄纶呢?”
“你不会忍到现在才动手。”庄纶笑着说,“如果你是我,我弟会死在十三岁。”
“证据呢?”钱凯说,“三天了,他俩的聊天记录我看了八遍,都能倒着背来。庄纶哪一句写了要廖家贵找庄嘉峰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