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追逐边关月的背影也已经成了奢望,哪里还能再谈其他呢。
她和边关月之间差的不仅仅是这二十多年的时间。
“这个声音……贱不嗖嗖的,听着好生熟悉。”萧霓裳迷瞪着睛往上看去,“小月月还真是你!”
边关月摇慨,觉得这个词就是为萧霓裳打造的,不像她,一傲骨,从不为谁弯腰。
然后一秒,她就不这样想了。
抗议无效。
张自秋面不改地带着一大帮老飞过来,隐隐对边关月形成包围之势,李然在其中,也是穿老服饰。
得,在寒潭待了几十年都没有浇灭她的恋脑。
“虽然但是,你说话能不能好听些,那么一说,我觉我现在成了瘪枯萎的朽木。”萧霓裳表示抗议。
究其原因,大概就是某个浮光剑主太不讲修真了,有她珠玉在前,难免显得其他人太废了些,为了自家颜面,年轻一代的弟不能撑起来也得撑起来。
该来的自然也就来了。
作为无极宗关押罪大恶极的犯人的地方,寒潭显然不是个让人度假的场所,偏偏萧霓裳还是火灵。
“咦,恶心心。”
边关月本想问她是不是碰瓷,那么多年没见,不至于上来就坑她个大的吧?
“嘶,你这是完全被蛀虫啃完了啊。”
一剑劈开禁制,把寒潭一分为二的动静可不小,边关月丝毫没有掩饰。
边关月看着萧霓裳毫无血的脸,想了想,把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上,这才明白她的破败。
虽然这确实是萧霓裳能来的事,但这家伙此刻最迫的事应该是去见兰蝉衣,而不是在这里胡搅蛮缠。
李然在看到边关月红衣的那一瞬间,瞳孔骤然一震,目光跟随在她上,却没有主动上前开打招呼。
这些年来修真界的年轻一代力争上游,奋力拼搏,有好多都成了执事或是老,一片欣欣向荣,看起来大家都很有前途的样。
边关月刚给她输送灵力,烦人的就来了。
看着就觉得她走了好多年。
所有的勇气都用在了去散修联盟的正会议上,那时候她站在大殿中,看着边关月不耐烦的眉,听着那声大师,就已经明白她和边关月早已经渐行渐远。
边关月很不想因为说话语气的缘故被这家伙认来,遂上前踢了她一脚,本没动用一丝力气,就是很轻飘飘的一脚,相当于戳一戳凡间小孩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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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萧霓裳很不讲武德地往旁边一倒,轻飘飘地落,就地睡,还非常规矩地把手安详地叉摆放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