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都是你的错觉。”我肯定地说。

“顾淑淑的男朋友到底是谁？你肯定知吧？”

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儿。作为顾淑淑班主任的那段时间里，我收到过五次匿名快递，全寄到学校，两次是茶叶，一次是大闸蟹，一次是金华火，一次是人参。每次里面都附带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请您多多关照顾淑淑。第一次收到快递，我以为是顾淑淑的父母，便直接打电话过去，告诉他们以后不要这样了，东西我会让顾淑淑带回去。虽然他们不承认东西是他们寄的，我还是把东西给了顾淑淑。那是五包铁观音，我说是送给她爸爸的。她很诧异，又有惊喜，最后勉收了。第二天中午她爸爸来找我，不仅带回了那五包茶叶，还要给我一张五百元的购卡。他说他不喝茶，购卡算是表达一心意。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快递真不是他们寄的，而且，他们还把我给他送茶叶看成是我想要他们送礼的招。我给他看了快递的包装和那张字条，他才相信真的有匿名快递这回事儿，但他也想不寄快递的会是谁。最后我收回了茶叶，又劝他收回了购卡。我联系了发货的淘宝店，对方拒绝透买家的信息。我拒收了第二次快递，可是没过几天，东西又寄了回来。我一直想知到底是谁寄的东西，为什么帮顾淑淑送礼。如果这个传闻是真的，寄快递的人会不会是张君雅的爸爸呢？他想通过这方式来赎罪？

我也有过类似的受，比她更烈。

“我不是顾淑淑的男朋友。”

报复我的第一步，这说法让我觉得既可怕，又可笑。

我喝了一咖啡，把思绪拉回到我关心的问题上。

“虽然我不喜顾淑淑，但说不清为什么，有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好像对她的死负有一责任。就好像那天玩捉迷藏的时候，如果我继续找去可能就会找到她们，我们就会一直玩去，她们就不会回家睡觉，传闻中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顾淑淑最后也就不会自杀了。”

“不要这么想，整件事都跟你没有关系。”佳萌也曾经这么劝过我。

“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是？”

“还是说张君雅吧。”

“我同桌的堂哥是你的学生，他以人格担保，说你不是。”

“谢谢你，也谢谢他。”

“可能是吧。然后，我就会想，我都觉得自己有责任，张君雅那么喜顾淑淑，她会怎么想呢？如果传闻是真的，张君雅也知这件事，她应该会恨她爸吧？可是，毕竟是自己的爸爸，也只能暗暗地恨在心里。可是对于顾淑淑的男朋友就不一样了，她可以把她的仇恨发来，甚至对她爸爸的怨恨也可以发在顾淑淑男朋友的上。”

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说……”一个女孩儿从我们的桌边走过。她又喝了一咖啡，等女孩儿在一旁坐好，才压低声音继续说，“他们说，那天午的晚些时候，张君雅和顾淑淑在家里睡觉，然后，张君雅的爸爸就趁着顾淑淑睡着的时候对她了很不好的事。”

我希望这个传闻是假的。如果是真的，生活对于顾淑淑就太过残忍了。可是，从那天之后发生的事儿来看，这个传闻又很像是真的。

“就是这么肯定。我再给你讲一件事，你就知我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了。在幼儿园的时候，有个小男孩总惹她，不是抢她的铅笔就是抢她的橡，有时候还揪她发，反正就是总烦她。她从来不反抗，也不告诉老师，就那么忍着。我不行，我

她扭看了看邻座的女孩儿，又看看我。

“还会有第二步？”

我摇了摇。

“不知，还是不想说？”

“这么肯定？”

“好吧。我就是想告诉你，她跟踪佳萌阿姨只是报复你的第一步。”

“这些事儿与张君雅跟踪佳萌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要不当回事。”她严肃地说，“我也不知她一步会什么，但我知她肯定还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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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不是，但张君雅相信你是。”

这一让我很欣。

“我知，但是，就像，不知你有没有过这觉。有一面墙，很白，你原来以为上面什么也没有，直到有一天你注意到墙上的一个黑，很小的一个黑，如果不仔细看本注意不到。可是，一旦你注意到了，就算不仔细看你也能看见它，就好像它正在一一地变大。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我对整件事的责任也在一地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