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她已经去世了,对吧?”
“她自杀之前,只给你一个人打了电话,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就是闲聊。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赶结婚什么的。”
“当然不介意。我年少无知的时候还犯过不可原谅的错误呢。”
“你知她是小三吗?”
“我心理暗,离过婚,有案底,还瞎了,无论从哪方面看,我都是一个残缺的人,你也不介意?”
“朋友吧。”
后记 ——人生只能前行
“是的。”
沉默。
“快说。”
“他说的是错的。”
勇敢的人才有,这句话也送给她自己。
“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每天都会发微信,我们又在一个城市,时不时地会约个饭。”
“你喜她?”
我拒不承认他的离开,仿佛这样他就真的还在。
“不是因为我瞎了而同我?”
“有。”
“之前的警察说……”
“我也不是十年前那个混小了。”
沉。
“还说不好。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那天晚上她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
“别说了,快来找我。”
“绝对不是。实话跟你说吧,十年来,我过不少女友,最后发现每一个都很像你,却没有一个能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一直着你,一直在祈祷,你要离婚就好了,虽然这很不德……”
“只是普通朋友?”
过了半小时,穆隋给她打过来,语气异常兴奋:你猜得太准了,他们真的来偷你了,被我抓个正着,果然是监守自盗,团伙作案,专偷开房偷的,一共三个人,一个是保安队,负责篡改视频,一个是……
“意味着,你说你她,她就不会死。”她心了,这句话并没有说。
“她想和那个渣男分手,你知吗?”
如今,再回忆这本小说的写作始末,是一件相对痛苦的事儿。
“中三年,我一直暗恋她。”
自从小说在《萌芽》连载结束,就不断有读者在微博问我,什么时候会版,现在终于如愿上市,我也总算松了一气。
“之前的警察说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她的?”
“你也知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了。”
“送你一句话。勇敢的人才有。”她决然地挂了电话。
“知,警察给我打过电话了。有什么新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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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好啦,好啦,我已经不想听这些了。”她暴地打断他。
“我不知。”
“不知。”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了。
沉默了几秒钟。
“那你想听什么?”
“算是吧。我们是中同学,中三年都在一个班,但往不多,大学之后就分开了,也没有联系。大约一个月之前吧,我差,坐的正好是她的飞机,这才又联系上。”
又沉默了几秒钟。
“我不知,暧昧吧,我觉自己更像是备胎。”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我清楚地知总有一天疼痛会消失,我的世界会恢复正常,我会过上同别人一样的生活,他的脸庞会变得模糊,沉记忆的泥沼成为庸常生活的一个注脚。为了尽量推迟这一天的到来,我选择逃避,凡是及他的一切,我都避而不谈。
“有什么关系吗?”他的声音更低了。
时间要追溯到2009年。年初,我父亲意外去世,我的生活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那是一碾压似的痛苦。我的世界已经崩溃,外面的世界还在正常运转,二者仿佛一小一大两个齿,我卡在中间,连呼都觉得疼痛。
“她对你的受呢?”
“你所说的联系上,是怎样的联系?加了微信,朋友圈赞,还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