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2/2)

我看着她的睛，轻声问：“我可以再莽撞一次吗？”

应该是太幸福了吧，不然我为什么会泪不止。

然后我故意踉跄，撞到了她怀里，闻到了她上分辨不是乌木沉香还是茶香的味，但有一味我可以确定，那就是纸质书的味，一如我初见她时，她上的味。

2021年，我毕业了，我往北京一家报社投了简历，很幸运地通过了一二面试，终试开始之前，她告诉我，只要我成功了，她就陪我留在北京。我说你不想回家吗？她说，有我的地方才是家。我很幸运地被那家报社录用了。我们牵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她问我为什么想记者。我说：“为了能采访你呀。”

我泪满面地抬，看着显示屏上我们的婚纱照面的日期——2026年9月10日。

她可能不喜用言巧语来敷衍我，她是个很可靠的人，多过说，在之后我们相伴的岁月里，她把答案告诉我了。

我问她：“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吗？”

2020年，她把我写诗里，把我们的故事写诗里，为我版了一本诗集。我的包里每天都要背好几本书，逢朋友就炫耀说这是我女朋友给我写的，她们都可羡慕我了，说我女朋友对我真好，我也不谦虚，因为她们说得对，她就是对我特别好。

2018年，我们同居了，她把还在上大学的我公开在微博，告诉所有人她有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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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年，我们恋九年了，今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同婚姻合法化了，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法律终于愿意保护我们了，于是我们领证结婚了。

我听她的，因为现在我不敢不听她的，如果我不听话，温柔的她就会变得不温柔，我好喜好享受她不温柔的样，我想看她为我失控，她看透了我，秒，那个我对她产生冲动的午朝她偷偷夾緊的地方就被彻彻底底打开了。

上的汗洒在我脸上，吐来的烟雾呛到了我，我咳了两声，闷在嗓里忍了很久的声音差就要发来了，她的动作依然温柔，神却在警告我，不准发声音。

我问她：“承诺作数吗？”

她抱着我说她我，说她会一直一直我。

我们的婚礼就在北城举行，这是一场特别盛大的婚礼，我们所有的亲人朋友都过来见证祝福了，我挽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走过撒满丝带的红毯，她是我最的新娘，我们穿着洁白无瑕的婚纱说着海枯石烂的誓词换了戒指亲吻了对方，从此，她就是我的妻了，祝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可以。”她说。

她温柔地答：“记得，十年前的今天，我遇见了你。那天，你撞到了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