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雨来,雷声一阵一阵过,千万滴雨从草木间滴落。
大概是那听墙角的,受不了雨的冲打,终于起溜走了,谢玉升听到动静,还不忘贴着她耳朵告诉她:“人走了。”
一番云.雨收势,窗外雷鸣渐渐停,只听得得见滴答的雨声。
秦瑶披着谢玉升的衣袍坐起,乌发如堆在榻上,气息不稳地看着同样坐起的他,伸双臂,被他顺势抱了怀里。
扮作别的夫妻戏是假,动却是真是。
那些该有的反应,错不了。
秦瑶有气无力地将靠在他肩上,声颤语,如枝被雨浸透的,一掐全是。
她问:“你是男妲己吗?”
谢玉升抱着怀中气息奄奄的少女,认真纠正他:“妲己是女,我不是。”
秦瑶双手捧着他脸,“不,你是,你是男的,就会勾引人,我每次都被你哄得神志颠倒。”
谢玉升轻笑,“怎么就神志颠倒了?”
小姑娘在她怀里蹭了蹭,涣散的瞳孔聚起光亮,:“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休想再用这一招来哄骗我,我已经变聪明了。”
这话可有几分事后无的样了,谢玉升卖力了大半天,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显然是无法满意的。
谢玉升去推他,小姑娘翻脸不认人,闭起双,:“我要睡觉,我好困啊,不要再和我说话了,明天还有正事呢。”
谢玉升问:“方才我们不是在正事吗?”
秦瑶摇摇,觉得那不是,竖起三指,“不,我们还在冷战,我再和你说最后三句话。”
她扭了扭,整个如桥拱起,往后仰倒去。
谢玉升看着怀中的人儿,一肌肤白里泛粉,容貌艳冶柔媚,又灵又,好像永远都这样一副天真烂漫的样。
谢玉升想起之前,很少见过她真的生气的模样,所以当从别人中,听说秦瑶要和自己合离时,心中极为震惊。
在京城来朔州的路上,谢玉升也想过和秦瑶敞开心扉,把话说明了,随之心里却升起几分担忧,怕秦瑶不会原谅自己。
她虽然随和,但也有傲几分气在。
谢玉升手抚摸她的脸,:“在没失忆前,对你有所冷淡,确实是我的错,但也有原因的。”
在他怀中早就熟睡的秦瑶,这会一张开了,问:“什么原因?”
片刻的沉默,他:“你不记得了吗,当时你里有人给我毒,我发觉后,这才有意疏远你,不去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