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长安道 第90节(2/2)

秦瑶觉得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

“夫君亲启。

在她与他分别的前一夜，他说过会一直等她回去，事到如今，他还能履行他的诺言吗？

秦瑶了一张信纸，想要给谢玉升写信。

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自己心中对他的意，有这么的多。

秦瑶敛眉低目，将被看过的信收回，放了柜里。

她的羊毫沾染上墨，却在提笔的那一刻，犹豫不决，竟然不知要在信笺上写些什么。

唯一可惜的是，她没办法再从这里去。

可以后的事，谁能料到？

凤凰台，一纵江疾。

她又无趣地日日记日录起来，不过这一次，是给谢玉升写信。

秦瑶不知是谁翻看了她的信。

她垂眸，底温柔，望着泛黄的纸张。

凤凰台气候。秦瑶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夜里时常睡不着。

秦瑶胡地猜想，她一也不在乎别人翻看她的信件。

好在木条之间有半臂宽的隙，光亮透得来，秦瑶也可以透过隙眺望江面。

是燕贺？

一灯如豆，光照亮了一方桌案。

在寂静的夜里，她望着虚无的黑暗，两行晶亮的泪，无声地从角落，滴了鬓发之中。

她将谢玉升送自己的那枚玉佩拿来，轻轻抚摸，看它在黑夜之中泛清透的光亮，脑海里浮现他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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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想他、晚上也想他。

转已到九月暮。

很久之前，她对谢玉升没有半，二人淡薄，起争执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她想要对他表现一的意，却也没有人能看得到。

凤凰台虽没有百尺之，这样的度，也足以令人生畏。

江浪拍打凤凰台，气势汹涌，滔滔不绝。

九月十八，吾囚于凤凰台已十日有余，凤凰台寒，常有寒气侵，吾畏寒，夜里凄苦，亦然心忧夫君，当着厚衣，阻挡寒气，保重，阿瑶。”

侍女解释：“大将军担忧娘娘傻事，特地吩咐婢们将栏杆封上，希望娘娘不要怪罪。”

秦瑶每日写信，每日侍女将信楼，又将被拆看过的信带上来。

夜里睡不着时，秦瑶不止一次站在栏杆边，凝望方，用睛丈量着度，想若是自己从这里去，还能不能活命？

岁月漫，她的意汹涌，可人却无法知了。

秦瑶曾经信誓旦旦与谢玉升保证，说她的父亲不会谋反，让他相信自己的阿耶和阿兄，可事实况给了她狠狠泼了一盆冷。

她想搏一搏，暗中谋划机会。

她在阿耶面前声称怀，虽然是缓兵之计，然而究竟有没有怀，她自己也不知。

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甚至以后都没脸再见他。

翌日，秦瑶将信递给侍女，让她把信送去。

秦瑶手搭上自己的小腹，环顾四周，打量这一简陋的楼阁。

然而当她几次站在栏杆边后，在某一日，栏杆便被人给用木条封上了，只留了一间窗给她。

若最后谢玉升平定了叛，他还能接受她吗？

阿耶这段时间领兵去了，目前在军营里维持秩序的应该是另一名将领。

“九月十九，秋风萧瑟，吾于凤凰台登，眺望安，西南山峦起伏。吾景生，慕伤怀，夫君如何？对吾之心可有变改？”

之前与谢玉升同房，她忘大，有几次没有避，事后也忘记了喝避汤，而她最近的月事确实推迟了，也觉到了比起之前格外的劳累嗜睡，让她不得不往怀上想。

秦瑶在凤凰台里的日枯燥乏味，她甚至开始学起绣，想等着重逢之后，将自己绣得香送给谢玉升。

到后来，连窗上也打上了木条。

辗转反侧之余，她总能想到谢玉升。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许久之后，侍女回来，将被打开过信件递回来，摇了摇，“不给寄。”

她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裙起来，坐到桌边，燃了灯盏。

秦家既然行了谋逆一举，从那一日起，她就不再当大齐的皇后，不是谁最终是谁取得了胜利，秦瑶都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那个。

“九月二十......”

她不知谢玉升会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