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眠褪了华服羽冠,衣着不算多么华丽,至少比姜璎先前看见大祭司和首领穿的衣服要朴素很多。
被断言不得神明庇佑的首领在巫族历史上一贯没有什么好场。
年少气盛的君王在祭司殿冷冷说这句后拂袖而去。
“我看,连祭司殿也一并取消好了。”
“我是很饿。”陆云眠淡,“那些老东西给的实在恶心,我吃不去。”
梨倚瓶而立,洁白柔,无端想起姒族女柔的眸,躁意莫名拂平了些许,渐渐地生些困意来。
姜璎,目光殷切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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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姜璎目光,陆云眠愕然,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姒族女的神是在......可怜她?
从姜璎视角听起来,便是陆云眠穿过来后不单份不甚至还有可能被职场霸凌了。
陆云眠冷笑:“迟早把这些神神叨叨的老东西都杀了。”
陆云眠有些想笑,可是看着姜璎的目光如此认真,她竟没有觉得厌烦。
“......走了。”陆云眠着梨枝。
一束梨枝姣白如雪,隔着矮墙递过来。
陆云眠翻了个,忽然嗅到一浅淡的幽香。
首领一心想抹去祭司殿的存在,祭司殿则说陆云眠不得神明认可,不会得到庇护。
见陆云眠盯着瓶看,伺候的人诧异,原以为是底人不懂规矩,那般劣的枝怎能放在首领殿中,她便叫人丢了去,如今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只是她现在没有修为,没有份,把人都杀了这句话恐怕短期难以实现。
陆云眠一楞,意识接过梨枝,指尖在梨枝上挲了一。
快回去吧,说不定一会儿回去晚了又要被霸凌了。
为了安陆云眠,姜璎吃力地抬起手上叮叮当当的锁链,摘了一枝梨给陆云眠。
那束梨枝被陆云眠随意在寝殿瓶中,她向来觉少,一夜只能睡一两个时辰,最近祭祀更是如此。
这么想着,姜璎就狠狠怜了,看向陆云眠的神也愈发柔。
这些年祭司殿和首领的关系异常僵化,已经到了火不容的地步。
每日理政务的是她,开疆拓土的是她,怎么到来就成了一切仰赖神明护佑了。
一个祭品,居然同她。
而且夜还在中行走,经常连饭都吃不饱,想必份不会太。
她才登基的时候便想取消人牲,但祭司殿不同意,说她这样不敬神明的君主,死后是要受烈火之刑的。
第二天起来时那瓶里的梨枝却不见了,将它取而代之的是廷园中更为珍贵的。
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