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如今这劲儿的确有几分云时卿的影,至于能否改过来,倒真是值得究。
云时卿抬眸看向柳柒,问:“柒郎以前来云生结海楼时就是在这间雅室里用膳的吗?”
云时卿把他抱了起来,温声哄:“不吃不吃,咱们不吃,晚会儿父亲给你买甜糕果。”
云时卿因说:“孩尚小,应哄着他顺着他。我三岁之前也似他这般顽,学堂后慢慢记了事,便将脾气改过来了。”
柳柒:“……”
柳柒不悦:“你就会惯着他。”
柳柒忍无可忍,和他打了一架,司不忧面教时,云时卿便委屈地说自己只是想逗师弟开心,并非有意欺负他,司不忧自是没怎么惩,导致云时卿暗地里愈发放肆,总要把人惹红了方才罢休。
云时卿又问:“可是因为我喜兰, 所以柒郎才愿意待在这里?”
云生结海楼的雅室从不允许人, 不过今日来到这里的是当今圣上, 掌柜自然不敢把那些护卫拒之门外,便也给他们备了些茶, 好生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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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棠儿被他凶了一通,顿时从他上溜走,转扑云时卿怀里,用红彤彤、汪汪的睛凝望着自己的父亲,仿佛随时要掉豆来。
众人离开云生结海楼,步行着挤人里。
棠儿只吃两饭便不乐意了, 他爬到柳柒上开始撒:“爹爹,困~”
掌柜给棠儿赠了一盒鱼, 他正和娘蹲在池边投喂游鱼,待玩够之后适才愿意吃饭。
今儿往他被褥里一只蛙,明儿往他橱柜里放一只猫鹰,后天又不知会在哪个犄角旮旯设陷阱等着他来踩。
好一个冰清玉洁之人。
临近傍晚,四衢八街人攒动,车皆已无法畅行。
见礼, 旋即带着他们来到兰苑的雅室。
柳柒肃然:“你时刚醒过来,怎的现在又困了?若是不吃完这些饭,我便将你送回里。”
雅室有一个人工开凿的小池塘,这个季节的荷早已凋谢, 池中仅剩几片苍翠的荷叶,以及随嬉戏的锦鲤。
柳柒:“冬来绿萼盛开时便去梅苑,平素就在此。”
柳柒觉得,棠儿日后定然也会向他父亲这般欺负别人。
遥想当年云时卿初谷时,柳柒可没少受这个混账的欺负——
棠儿顿时喜笑颜开,在他脸上嘬了一。
柳柒瞥了他一, 冷哼:“少给自己贴金, 兰之人那么多, 我岂能人人都喜?”
云时卿笑:“柒郎说得对, 只有我这般冰清玉洁之人才喜兰, 旁人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