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倏地瞪大双目:“什、什么?”
兰玉朗道:“噬心蛊的毒不亚于昆山玉碎蛊,我和师父想尽了法子也未能保住他的性命。”
柳柒心底莫名难受。
兰玉朗又道,“君师父有位学生叫沈离,这两年时常寄信至教中向君师父问安,君师父也会寄回音讯。他们师生之间非常要好,君师父放不下沈离,曾特意叮嘱过我,若他死后便让我代为回信,免教沈离担忧。所以今日之事还请陛下勿要告知沈离。”
柳柒点了点头,英道:“我答应你。”
他们并未在司府逗留太久,不多会儿便离开了。
回到皇宫时,棠儿已经熟睡,奶娘接过孩子将其带回翠微殿,柳柒手里握着一只精巧的玄色铁瓶儿,里面盛装的赫然是那解蛊之药。
拧开瓶盖,一股腥气扑了脸来,云时卿神色不佳,夺过药瓶嗅了嗅,说道:“这东西闻着就不像是解药,邪气得很。柒郎,还是别吃了。”
柳柒道:“兰教主既说它是解药,就断无骗人之理,仅仅是味道难闻罢了,晚章莫要担心,更何况兰玉朗还在师父府上,倘若我出了什么事,师父定不会放过他。”
云时卿道:“等你出事就晚了。”
柳柒调侃道:“那你就好好抚养棠儿,让他当个明君。”
“说什么胡话!”云时卿愠恼不已,须臾又道,“把孟大夫请过来吧。”
柳柒点头道:“好。”
这枚解药不知用了何种药材,连孟大夫都无法研究透彻,不得已之下,柳柒便将兰玉朗召入宫中,以防解毒期间生出不测。
这枚药的味道甚是诡异,似血腥气,又间杂着生肉的气息,令人倍感不适。
有兰玉朗在场,柳柒就着温水服下了那枚褐色的药丸,丸衣遇水而溶,内里的苦涩顿时盈满整个口腔,柳柒忍了又忍适才没有呕吐出来。
兰玉朗端端方方坐在案前,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镂花琉璃盏,长睫遮住了眼尾的小痣,也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待口中的苦涩消散之后,柳柒舒展眉梢,看向一脸担忧的云时卿:“我没事。”
云时卿陪他坐在龙榻上,连大气也不敢出。
“哒——”
倏然,兰玉朗放下手中的琉璃杯,清脆的撞击声在殿中清晰地漾开。
就在此时,柳柒忽觉小腹绞痛不已,双手下意识捂紧了腹部,眉梢颦蹙,面色痛苦不堪。
“柒郎!”云时卿立刻扶住他的身体,看向兰玉朗道,“你做了什么?”
“掐算时间,等药起效。”兰玉朗抬眸,神色自若地道,“这种疼痛远不足蛊虫撕开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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