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边派过来的了,你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愣了一愣,看着李妈妈了才凝重:“不去了,城门门丁把我打了一顿,死活不肯放我去,我往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挨个试过,一个走不去。”
“是单你一个,还是其他人都不行?”李妈妈追问。
“就只有我,我见着其他人都能过去,唯独我不行,好像认了我是谁,我编慌说自己家住城外,结果当场就被揭穿,反而又招一顿好打。”老指着自己红青紫的外伤苦涩,“给了银钱也不中用,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
“守城门的?”李妈妈心里划拉了一人选,她跟守城门的没结上关系呀,
玉娘提醒:“喜来家的红,现就着衙老爷,他那里肯定晓得。”
“好,那你赶过去问问,银只,打听清楚了底细要。”面对这要关,李妈妈也不吝啬银钱,从那堆银里拿锭银元宝就递了过去,玉娘,趁着夜带着刘妈赶去了金家,找到银托她转手,问了人五两银,问了缘由再给五两银。
果然是银好使,只消一晚上,银就急忙忙到了李家,张:“你们怎么得罪了大老爷?我说了,她趁着谭老爷昨晚喝酒的时候悄悄打听的,谭老爷说是县丞老爷得命,不许放走你们家一个人去。别说你们,就是帮忙的仆妇丫,还有坐轿的搭车的,一个都不许放过。”
这玉娘可算是领教到当官的手段了,想的还真仔细周全,连有关系的全都宁杀错不放过,她们娘几个可真是坐困城池了。
看他这模样,像是非要等到都中来人辨识才罢休。
玉娘面沉重,从李妈妈那里要来了剩银钱,一锭给红,一锭给了银,“这银你藏着,攒起来到时候和我一样赎。”
银摆手:“你给我有什么用,我妈妈三天两天去我屋哩,哪有藏钱的地方,要不你替我收着,等我上了生意,把钱都放你这儿,要是命好些,说不定呀,我二三年也能和你一样赎,到时候我攒了钱找我娘去。”
她期冀:“要是我也能撞大运,碰见个府城公哥就好了,像你似的,半年就能来,多好啊。”
玉娘看着她许愿叹气:“也不知来的是郎还是狼哩。”
不用撞运,十天半月的,就有个都城公哥要来了。
果然,没过几日,县城里忽然迎来个大人,骑着白,风度翩翩,簪,穿锦袍,相貌端正,举止文雅,比当初朱浔城更有威仪,比晏慎说话待人更有礼貌,堪称二者。
满县城人早把什么朱千晏老爷的抛在了脑后,这会儿嘴里只谈论这个从安回来的斯文公,十街上娘们拳掌,想一试手。
毕竟现成的例摆在前,李家那个娘钓了个府城的公哥,就能轻松赎,挣到好大一笔银钱,现如今这回来的是安的公哥,一定更富有,况且格也比上回那个要好,真是个良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