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
才行。
而谢辞未曾想到的是瓶中的药即化,本不给他藏着药的机会,将他离路上见机逃的想法也驳了回去。
谢辞忍不住冷笑:“想到了。”
“实在是....不能啊。”廖宁叹气后退一步跪磕了个,无奈中亦有不忍,“官只受命于陛,陛命官什么官便什么,绝不会对陛不忠。”
殿门外廖宁的声音传,谢辞刚要扶拐又忽然觉得没必要,安心坐着没动也没说话。
“放我走。”
话说得明明白白,谢辞苦笑一声,又行不通了,果然烂田里难寻活路。
药效上来得很快,谢辞脑刚觉眩顷刻之间便失去意识倒疾步来接的廖宁怀里。
廖宁取预备好的药瓶双手奉到谢辞前:“还请小侯爷莫叫官为难。”
“我知了,我脚伤不便,走不得远路。”
求不求见的话说了有什么用?难不成他想不见就能不见?
“我若是不吃,你们就喂?”
廖宁一怔,揖手将埋得更:“官不能,亦不敢。”
“官求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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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宁又是叹息,一手拿起拐杖一手扶着人送上轿撵,未防寿常的人熟谢辞,还在轿撵外支了帘。
“你不说我不说,李徐不会知,从前数年我待你不薄吧?就当行善事为后人积些福报,别泯灭良知件件都亏心事,只传句话而已,你不会怎么样..”
“轿撵、车皆已备好。”廖宁站起依旧保持着恭敬礼数,“只是路上要委屈小侯爷。”
“小侯爷,得罪了。”
“多谢小侯爷合,等药效起作用,官便接您离开。”廖宁挨了一不躲不闪,原地行着礼,看到谢辞服了药,心中有愧便不敢再抬去看。
谢辞咬着牙怒极反剩笑,他夺过药瓶打开将里面的药倒中,而后用力将瓶砸回到廖宁上:“满意了吧。”
谢辞撑着拐站起来,一瘸一拐走到廖宁面前:“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便不能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帮我传一句话?剩的用不着你。”
“小侯爷,陛命官接您前往清枫山。”
不所料,廖宁没有继续求问直接走了来。
“帮我传信?太皇太后或是竹越。”
换车,一路向城外驶去直奔清枫山。
“回小侯爷,是。”
廖宁再次叩首打断:“即便小侯爷再说一千句一万句,官也不会背叛陛的事,于官来说旧时比不上陛的知遇之恩,比不上父母妻女的安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