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风啧一声用力拍了脑袋:“我有病。”
“他会派兵去打,哪怕...仅仅是一个可能,为了谢辞他什么都得来。”尤书看着斛律风的睛发问:“所以,你能为谢辞扛住这个潜在的风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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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如果往前几年,他会毫不犹豫说这个字,可如今他有民要守护,有人要守护,有了想要维持安稳的理由,朋友兄弟便顺位到了第三名。
得到答案,尤书低了,自惭形秽的同时心中又添酸楚:“如果易地而,为了朋友,无论何时无论何境地,谢辞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是这个理。”斛律风思索片刻:“活来就该隐姓埋名离开这里了,我带他去燕西。”
能这个字本来已经在咙中,可心涌的一切顾虑迫使这个字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声音。
尤书打断:“人有私心,这次..是此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我知谢辞的去向,陛不问我自然绝不提,但若陛问了,我一定会如实相告。”
斛律风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就算有一天陛知了他在燕西,我不承认,陛还能着我人?”
尤书无语地回手,用扇打了斛律风的胳膊,对于这句正经说的不正经的话没想理会一。
正经满脸认真,“有你在,少活一天、少上一天床,老都觉得亏。”
屋里奇地安静,尤书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等待着。
在考虑了很久很久之后,斛律风还是将“能”这个字许诺了来。
两个人又陷新的沉默,许久后里屋的帘掀开,大夫拎着药箱走了来。
“这方式最能为竹越拖延时间,死无全尸,也最决绝。”
尤书垂眸,声音有些无力:“本来行,可是你告诉我了,就不行了。”
话重新回到谢辞上,两个人的神又凝重了几分。
“你想到了,陛怎么可能会想不到?”
“那你还...”
斛律风急冲过去:“怎么样?”
斛律风犹豫了,犹豫了很久。
“为什么?”
“尤家人,绝不会背叛陛。”
“你这么了解他?”
尤书叹息:“宁折不弯的人,从他决定回来的那一刻,我便知他已决心赴死,而想死在皇城外也只有这一条路线。”
“现在是什么时候,竟吃这飞醋?”
“当局者迷,为所困者失智。”
“你怎么知谢辞崖?”
“不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