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她,一个咱,亲疏有别,泾渭分明。
“咦?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了。”鹿笙拍了拍脑袋,想起好像是没和她说托林纾清买笔的事,便说:“那天我没在县里的纸笔铺买到墨宝斋的小狼毫,正巧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林纾清,她说她家中有新笔,可以正好带给我。”
见着她的影跑远,祁枕书看了鹿笙一,手中的碗,淡淡声问:“你上回没在纸铺买到墨宝斋的小狼毫吗?”
王浩永是鹿华英的大表哥,就是那个因为涉及到云州王倒卖粮一案被抓,前一阵又被放来的王家孙。
“不是白给,我给她钱了。”鹿笙笑着解释,“这么贵的笔,我哪好意思白要,她给我带了两只,我就市价给了她十两。”
“嗯。”祁枕书踟躇了一,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打了又将碗涮了一遍。
等一切收拾妥当,俩人了伙房,祁枕书放袖,余光扫见她手中的盒,到底还是开了:“那墨也是她送的?”
“丁癞这人无利不起早,他将这事告诉我,无非就是想将功抵过,免了他的劳役。”
鹿笙见她洗得差不多,便拧着帕帮她一起碗。
“我已派人去查了。”卓渝手指扣了一桌面,“不过我觉得这事大概率是真的。”
“若我查事是假,他得不到半好,还会多受些之苦,他又何苦耍这个小聪明。”
糖糖从屋里跑来,抱着鹿笙的,鹿笙将孩抱起来,又说:“她再有钱,咱也不能占她便宜不是。”
“对,她说要送糖糖小狼毫开学的礼,我觉得不太妥当,就让她买了块墨。”鹿笙随说着,压没发现后祁枕书脸上已经开始挂霜。
“此事可是真?”祁枕书狐疑。
某些人面上的神,一瞬多云转晴。
听到这个名字,祁枕书心里就有些不利,她瞥了一盒,语调有些低,“林纾清给你的?”
“对。”卓渝了,神凝重。
祁枕书也不曾听鹿华诚与她提起,自己与王家有来往。
学士街,卓家书房。
“她又重了,我来抱吧。”祁枕书从她手里,将孩接过来,随后又将鹿笙手上的盒拿过来放到糖糖的怀里,,“自己的东西自己拿。”
“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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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觉得丁癞那地痞氓的话有可信度。
王家和鹿家虽然是姻亲,但王家自打发家后一向于,瞧不上鹿家这门亲戚,因此两家关系并不算亲厚。
“丁癞说他在阿爹遇害的前一晚看见了他和王浩永一起?”祁枕书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