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主放手中的纸张,并没有直接评足,而是浅眉夸:“祁秀才不愧是滨河县县试魁首,当真是才智卓绝,囧辈。”
当真是谋研虑、策无遗算。
她的站姿直,态度从容,举止有度,谦而不卑。
祁枕书找剩余的分,恭敬地递给她,“郡主请过目。”
“祁秀才有话直说便是。”
她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到了第二杯递给祁枕书。
祁枕书双手捧过茶杯,恭敬谢:“谢郡主。”
她想要与祁枕书结,自然要让祁枕书放心中戒备。
“郡主谬赞,枕书不敢当。”祁枕书颔首谦虚,心中却是疑虑更甚。
为何远在京都的宁郡主会认得她?
此文中很多想法与她不谋而合,但又有些许不同,而那些不同,却又恰好与她的主张相辅相成。
话已至此,祁枕书也不再扭,开门见山:“郡主可是在我们钦州之行前便已认得我?”
宁郡主夸她的话语与上次在灯节相同,她话中意思是摆明了是早就知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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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从至尾看过以后,宁郡主心激万分。
她若早认识祁枕书五年,二人合力写一折削藩的《治安策》,又哪能留云州王发展到如今之势。
早在青州宁郡主就瞧了祁枕书才智过人,如今看过她的文章,便真真确定此人亦是个难得的治世之才。
祁枕书有些犯难,她想开问一问,可觉得有些冒犯。
宁郡主从小便养在中,最是善于察言观,即便祁枕书面上不显,却依旧从她的态度和细微的动作间里看了疑虑。
文章总有三分,方才她看的是中间分针砭利弊,而一分是历史要事及时势分析,最后一分便是解决之法,除此之外,就连藩王会何反应,文中也一一推演,并提应对之策。
如此能人,定要多与她结讨教一番。
通篇文章上的字迹有大有小、有有浅,除了一开始的工整大字,还有另外备注的小字,也有分被划去后重新书写的。
但不新旧字,都是同一笔迹。
让本瞧瞧剩余的文章?”宁郡主又接着问。
至此,宁郡主才真正信了这文章确实是祁枕书所写。
“多谢。”宁郡主角着一抹浅笑。
郡主亲自斟茶,祁枕书虽有不解,但也只一瞬就便懂了其中义。
郡主礼贤士,她哪有不接之理。
见她坦,宁郡主心中满意,扬眉赞赏:“祁秀才当真心思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