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阵雨来得迅猛,但没一会就渐渐小了起来,淅淅沥沥地着。
祁枕书的动作十分温柔,仔仔细细掉每一滴珠。
柳芸小产需要好好休养,鹿笙原本是想着等月再来的。
瞧着鹿笙手上的伞,祁枕书哪有不明白鹿笙急匆匆赶过来是为了什么。
到鹿笙的信,说是可能要等月再来青州。
看着祁枕书明显多了几分急迫的动作,鹿笙一路上心烦意的绪悄然平复了许多。
鹿笙的额间的发缀着珠,上的衣裳的边缘,也被雨打。
“等我去收了纸笔。”祁枕书替她完发,便转去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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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不等雨小些再过来。”好看的眉弯起一浅浅的弧度,祁枕书忙拿巾帕替她掉发尖的雨。
“你怎么来了?”直到握住鹿笙的手,祁枕书才真的确认并非自己思念成疾了幻觉,“不是说有事耽搁了。”
不是在原主的记忆里,还是她所知的小说原剧,好像从来没特意提起过鹿华诚有参与到贩卖生铁里。
看了没一会,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祁枕书只以为门回家的同僚,并没有抬去看。
以为是阮芃落了东西,祁枕书甫一抬起,就瞧见门站着那个让她朝思暮想的人。
让祁枕书好不失落。
阮芃跟妻同撑一把伞回家,将另一把留给了祁枕书。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原书的剧里,鹿家已经没有人能被鹿华诚牵连了,所以他不参与没参与其中,都无关要。
家中没人等着,祁枕书也并不着急,就想着将手里的文书看完了再回家。
明明早上收到信刚说要月才来的人,这会却突然现在她面前,哪能不叫她惊喜。
“来的时候没雨。”
怔愣了一,祁枕书赶忙放手中的笔,朝鹿笙快步走去。
鹿笙弯了弯眉,回:“事理完就过来了。”
在最开始听到阮茹的话,鹿笙是不信的,最起码不是完全相信的。
可前日听了阮茹的话,她哪里还有心思待在滨河县,赶找鹿华林重新安排人在店里看顾着,第二日就上了船,急匆匆赶来了青州。
鹿笙上大半衣袖都已经透,得尽快回去将衣裳换来才行。
虽是如此,可鹿笙想起她那句,“你若是不想拖累她,便早些与她和离”总是哽在她的心,让她无法释怀。
要不是怕耽误每日的课业,她当真是想回一趟滨河县。
“可是落了什么?”
可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跨过了门槛,了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