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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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寿不知睦是否真的有事找王夫人，也不关心，他见睦不好亲近，借机：“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二嫂，我们一起去。”

她的，有一半的骨血，来自于这个小人！难怪母亲本不想生她！难怪母亲见了她就厌烦！

“五弟？”松寿看到睦脸难看，有些看不懂睦的反应。

别说皇上没有旨问罪。就算皇上旨问罪，松寿也是手握丹书铁券的国公！朱姨娘又不是真的造反，只要松寿铁了心想保朱姨娘，他未必保不住！他倒好，急着拿朱姨娘的命换“清净”，还急着撇清自己，来对我卖好？不，应该说，是对舞公主的驸卖好！

在今天之前，睦面对松寿时，虽称不上诚心诚意地敬重，到底不曾产生过对抗的念。这一次，听松寿的为难之意后，她却反制：“朱氏毕竟是广宗和广业的生母，她因罪自裁，不知可会影响广宗兄弟的前途。”

私动刀兵。朱氏毕竟是我们府里的人，她在京城买凶的事，万一闹大了，被小人扣个造反的罪名，府中上都要遭殃。为了图个清净，也只好便宜她自裁了。她那尸首扔去别庄了，你要是不解气，我即刻派人，将她挫骨扬灰。”

依照本朝律法，凡是谋杀人命，无论是否成功，一律死罪。朱姨娘数次谋害睦，死有余辜，睦自然不会为她惋惜，但是她真的没想到，会是松寿了断了朱姨娘的命，还声声要将她挫骨扬灰。

从前，松寿一心一意偏帮朱姨娘，睦见了，除了放弃了对父亲的幻想，也勉算是敬佩松寿敢敢恨。如今又算什么呢？

松寿与王夫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十几年都没去过王夫人院中了，这一次当然也不是真心要去。他其实是在提醒睦：就算你翅膀了，你母亲还在府。哪怕他动不了王夫人这个正妻，妨碍睦母相聚，总是不难的。

睦骨悚然。

别说母亲厌烦了，就连睦自己，也厌烦！

松寿脸上的笑弧都要挂不住了。睦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只是私训斥，我就让朱氏自尽谢罪了，这小还不满意？

她已经听明白了，死的人就是朱姨娘。

睦突然发现，面前这个她喊了十七年“父亲大人”的人，是一个彻彻尾、毫无义的卑鄙小人。

睦如同醒神一般，往后退了三步，远远地避开了松寿。

睦心中厌恶，本能地远离了松寿，定神之后，意识到了不妥，又实在不愿凑近松寿，索放了酒杯，行礼：“我忽然想起，有事要去禀告二嫂，先告辞了。”

第3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