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公主的注意力明显偏了,她诧异:“父皇何时罚我禁足了?”
第39章
“我也不想唠叨,还不是小姑姑太不教训了。你看看,大广众之,又对小姑父动手动脚,成何统?皇爷爷已经罚你禁足了,再这样去,万一皇爷爷动了大怒,小姑姑你就麻烦了。”
皇帝满意睦的谦卑,嘴上却训斥:“不要推脱。夫为妻纲,你务必守夫,用心教导锦衣。锦衣若再有失礼之举,朕唯你是问。”语罢,皇帝又换上了笑脸,殷切地与舞公主了几句别语,还命临川王孙文昺相送。
临川王孙文昺秉持幼之,送舞公主时,一直落后半步,保持着侄应有的姿态。他张嘴说话时,语气却是显而易见的亲切。
睦心绪万端,面上却只能合地应:“公主冰雪聪明,臣不敢称‘教导’,一定用心襄助公主。”
语气和蔼,仿佛是在玩笑,睦却心神一凛。她倒不是怕受罚,而是替舞公主到了压力——从皇上的言行来看,他只怕是铁了心迫使舞公主谨守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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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方才若不是我,小姑父还不知要罚跪多久,小姑姑如何谢我呀?”
皇帝才调了“相敬如宾”,睦知,她与舞公主,人前不宜肢接。舞公主手都伸过来了,睦也不好躲避,她只能顺着舞公主的姿势压低手掌,不动声地收回双手,力求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
事涉睦,睦不好装聋作哑,她对孙文昺作揖:“多谢王爷解围。”
“小姑父,我与小姑姑年岁相当,从小最是要好,帮你都是应当的,不必多礼。”
孙文昺一噎。小姑姑没听自己受罚了?难怪还在鲁莽!
面对孙文昺的邀功,舞公主也不客,也不偏地应:“谢你,谢你,多谢你。”
孙文昺尖,还是留意到了舞公主对睦意识的亲密。他遣散了周围的随从,对舞公主苦婆心地提醒:“小姑姑,皇爷爷让小姑姑学女诫,也是为了小姑姑好。今时不同往日,小姑姑成婚了,已然不是孩提之时,切记规范言行,不能让皇爷爷蒙羞呀……”
“我知了,文昺!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别唠叨了!”舞公主不耐烦地打断。
“夫主”这个词,更是让睦到了不适。舞公主贵为皇帝的女,只是成了个婚,就多了一个主人吗?睦突然觉得,她似乎知锦衣为什么要找个假驸了。
“对!睦,你不用和文昺客气!”舞公主认可地了,还抬手了睦拱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