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逢腊月,年关将至的京城,一日更比一日闹,舞公主却完全失去了吃喝玩乐的兴致。
照传统习俗,女成婚之后,父母之家就成了外家。舞公主通晓《女诫》后,已经隐约知了这件事,但是,直到被拦在门之外时,她才明白其中的残酷。
她,没有家了。
那是一无家可归、孤独无依的惶恐。
直到宴会散场,辞别之时,舞公主才有机会走到刘贤妃边。
宴已经结束,没有皇帝的特旨,舞公主与其他赴宴的宗亲一样,都得即刻离。刘贤妃当然知女儿这句“舍不得”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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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公主也知,她的心事,不是母妃能解决的。她以后都难得再见母妃一次,不想母妃陪着她难过,乖巧地了。
为皇室公主,舞公主并非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中家宴,却是第一次单列一席。从前坐在母妃边,她只觉得这样的宴会十分闹,如今却到了地孤寂。
门之,那些属于父皇的室,那座母妃居住的乐,她的生之地、成之地,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舞公主摇了摇,不想要母妃担心,她又说:“我只是舍不得母妃。”
从前,她经常独自溜玩耍,甚至试图偷偷京,却从来不曾害怕,因为她知,她随时都可以回家。而今,她就坐在皇之中,却成了永远的客人。
舞公主再次时,已是大年三十。确切地说,是皇帝召集皇室宗亲,举办了一场家宴,公主与驸也位列其中。
见舞公主还在隔三差五往里钻,为了醒舞公主,重申了“非诏不得”的谕,将舞公主拦在了门之外。
刘贤妃压思念,抚了抚舞公主的肩膀,安:“锦衣,你好好在外过日,不要多想。只要你和睦过得好,母妃就放心了。母妃在里一切都好,不必挂念。”
今夜是除夕,刘贤妃只有舞公主这一个女儿,她却不能与她一起守岁,她又何尝舍得呢?
刘贤妃见其他公主都走得差不多了,不得不促:“天不早了,锦衣,你该了,不然睦该久等了。”
舞公主坐在女席上,连皇帝的面都看不到,就连母妃刘贤妃,也与她隔着数十个坐席。
“锦衣,怎么脸这么差?”多日不见,刘贤妃一就看来了,女儿不仅脸不好,还瘦了。
皇帝孙众多,同宗亲属也不少,再加上后妃嫔……说是家宴,却足足有数百人。为了防隔外,女席被安排在了偏殿。
这是舞公主有生以来第一次到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