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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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竟然如此无法无天！

“好你个睦，朕还以为你是个忠厚人，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记仇。怎么，郑普不愿你当国公，你就想让他丢爵破家？”

“是。”睦心中一沉。她之所以公开上疏，就是怕皇上包庇郑家。如今看来，还是徒劳？

睦的确记仇。就连圣人都说“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她为什么不能记仇呢？正因为记仇，所以她一修山书院，就研究起了本朝律法，想要在越国公松寿以及朱姨娘等人上讨回公；当发现律法也无法帮她报仇时，她又抓住机会，在皇帝面前了朱姨娘京城买凶之事，总算让朱姨娘偿命了。

“是，臣于国无功，德不位，本就不称国公。”

“哦？为了证明你不是找郑普寻仇，你愿意放弃纪国公爵位？”

睦仕为官，虽是为了摆脱越国公府，却也存了颗为民请命之心。丹侯府的恶行，睦不知也就罢了，既然知了，她无法再置之不理。她不再针对郑宗懋一人，而是围绕整个丹侯府的罪行，多方收集线索，最后，直接上书控告丹侯府“多行不法”。

成为舞公主的驸后，睦多次来过乾清，却都是在偏殿以“女婿”的份与皇帝相。而这一次，是以臣的份，跪在了乾清正殿。

上疏次日，睦就被皇帝召到了乾清。

“这是你写的？”皇帝在睦行礼之后，没有让她平，而是将一本奏疏扔在了睦前。

要知，上元县可是京师应天府的附郭县，与皇城不过是咫尺之隔。天脚的形，尚且如此目惊心，那些远在京外的公侯弟，又该何等的飞扬跋扈？

皇帝册封睦的诰书，写着“授尔纪国公之爵，永为孙世禄”。距离册封之日，不过月余功夫，要是睦这个纪国公的位置还没坐乎，皇帝就把这份“孙世禄”收回来了，圣旨岂不成了儿戏？皇帝怀疑睦看准了他的顾虑，才在这故作大方。他冷笑：“也好，朕本就看在锦衣的份上，才抬举你世袭显爵，你既然不识抬举，那就罢了。丁忠，去，派人去舞公主府，把纪国公的丹书铁券给朕收回来。”

睦听皇帝怀疑自己的动机，反而觉得事还有转机，她很快叩首：“皇上明鉴，臣不敢诋毁丹侯府。郑家弟恶贯满盈，以致南乡百姓闻‘郑’变。臣沐皇恩，不敢不上达天听，奏疏所言，句句属实。臣愿奉还纪国公爵位，以证丹心。”

不过，睦视国公之位为累赘，自然不会在意谁反对她当国公。皇帝不提，她都忘了，皇帝命她承继威国公府时，丹侯郑普曾领反对。皇帝的“报仇”之说，更是无从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