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散衙,睦就早早地返回了舞公主府。只不过,与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箱公文。
“当推官也这么忙呀?”舞公主从小就看到父皇宵衣旰地批阅奏疏,不难理解睦的忙碌,只是言语间还是有些不舍。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睦了,本来还想要睦陪她去练武呢。
“正式为官,是不比从前观政时清闲。等忙过这一阵,我一定再陪公主好好京玩玩。”睦新官上任,还没有建立起可靠的幕僚团队,跑的事尚可给护卫经办,文事却往往需要亲力亲为。所以,格外忙碌。再加上,她正在查办豪族的案,短期之,必定是不会空闲了。
盒中的菜品,每一都是睦喜的菜。
鲍义闻听此言,连不迭殷勤应诺。一到驸散衙的时辰,公主就地瞧着大门,驸要是再不回府,大门都快被公主瞧烂了。他今日前来送菜,也是想提醒驸回府,只是他一个才的,不好妨碍主人的公事。看天都黑了,驸桌上还堆着公文,显然十分繁忙,他还没想好说辞呢,驸就自己承诺了回府,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惜,还有公文等着睦。用完晚饭后,睦又陪舞公主闲话了小半个时辰,才提了要去书房办公。
最近几日,舞公主一直呆在公主府里,能与睦说起的话题,不过是一些生活琐事,睦却一都不觉得厌烦。睦甚至觉得,就算听锦衣闲谈一辈,也不会厌烦。
查办鲁超之案时,睦发现,文吏写给刑的呈文避重就轻,意图帮鲁超减轻罪名。睦为此敲打了推官厅的全文吏,却担心他们再玩猫腻,所以,凡是案件相关的文牍,都要亲自过目一遍。如此一来,案牍之劳,不可避免。也正因如此,所以睦近几日总是忙到夜,都没顾上回公主府。
她明明曾经答应锦衣,散衙后会“早些回来”,怎么能忘了呢?
睦望着菜品上依稀的气,想起舞公主盼望她散衙的样,才惊觉自己的失误。从前在越国公府,母亲本不在意她的去留,哪怕她消失在人世间,母亲恐怕也不会皱一眉。她竟然忘了,如今已与从前不同——有人盼望她回家了!
舞公主与睦数日不见,重逢十分兴奋,饭桌上都没忍住叽叽喳喳。
“好呀,等你忙完了,再陪我慢慢玩。”舞公主贴地笑了,又促,“你不是要去看公文吗?快去吧。早看完了,早回来歇息呀。”
要不是对面有人,睦真想懊悔地敲一敲自己的额。她很快对鲍义说:“劳公主记挂了。替我回禀公主,明日我一定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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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命厨备了些饭菜,让才来瞧瞧驸。”鲍义说话之间,呈上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