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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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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在那落空的箭矢中,看到了舞公主的态度,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丝喜意。

这个矛盾的念,让睦一时有些怔愣。

越国公府的祸患,还没有发生。睦对局势的揣测,又建立在对圣心的揣之上,不宜宣之于。恰逢一阵秋风,落了许多树叶,睦便指着纷飞的落叶,对舞公主说:“没有发生什么。只是觉得,人生在世,就像这些落叶一样,终有一死。就突然想问问公主,若我死了,公主是否会为我难过。”

睦想到,太病逝时,舞公主也曾伤心泪,却没有一直沉湎于悲伤之中。她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没错,却还是忍不住问:“公主,若有一日,我死了,公主会难过吗?”

睦,你怎么会突然说这话?今日发生什么事了?”舞公主此时已经再度站在了中的箭靶前,正在张弓瞄准。听到睦的问题后,她手指一,箭矢完全脱靶了,直接落到了空地上。她本顾不上那脱靶的箭矢,而是着急地转看向了睦。

“真的只是突然想问问吗?”舞公主觉得睦不像是伤悲秋的人,所以还是有些狐疑。要不是她的医术没有学到家,她都想给睦切脉了。

这丝喜意,让睦意识到了自己的另一重贪心——她虽然舍不得锦衣难过,却希望锦衣为她的死讯难过。

也好。母亲本来就不想生她,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就当是她睦从来不曾降生好了。

锦衣有那么多家人,少她一个也不少,届时,想必不会太难过吧?

皇太暴卒后,朝堂暗涌密布,稍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而越国公那个……蠢货,在这个节骨上上蹿,就算不沾上蔡国公府,也早晚会惹祸上

公主见睦不说话,越发着急了起来。她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檀弓,抓住了睦的胳膊,:“睦,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嗯,公主知的,我若死了,我的父母都不会为我难过。我就想,若我死之后,连一个为我难过的人都没有,那我这一生,就像是一片无足重轻的落叶吧。”睦本来只是找了一个托辞,结果越说越觉得符合自己的心态。

亲其实说得很对。

也幸好她还不是。

只是,这样一来,她注定无法成为锦衣最喜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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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的,不过是在祸患临门时,豁命,尽力保住母亲,如此而已。

公主听到“父母”二字,倒是立理解睦的伤了。她当即应:“你要是……,我当然是会难过的。但是你不能……,我们得一起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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